另一个与他一样看好厉未惜的士兵接话道:“不好说。”这人皱眉端详了厉未惜半天又道:“瞧着这姑娘骑在马上有模有样的倒也不像是第一次骑马。”话是这么说,但他也不确定会骑马的就必然会骑马干仗。
不过很快他们的疑虑就被厉未惜一记漂亮的进攻打消了。
反观裘山这边就有些头疼了,倒不是他无法招架厉未惜的攻击,而是他作战向来极有策略,这或许与他身为一名将领有关,想厉未惜这样在他看来毫无章法,胡乱攻击让他很难有机会开展自己的攻击,她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几乎这几个回合他都在应付厉未惜那毫无目的可言的攻击。
就在裘山思忖之际,厉未惜又提剑来袭,这一次她明显的已经改变了策略,攻击目标明确,挥舞着长剑向裘山的左腿刺去······裘山见状用手中的金枪挡下,却见厉未惜的坐骑似有灵性一般的站直了身体,前蹄向他的面门踢去,裘山心惊之余立刻勒紧手中的缰绳,他的坐骑这才连连后退几步。
厉未惜这一些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加上月夜的出色表现,使得在场观战的众人无一不是一脸惊艳。
只见厉未惜身着雪白的骑装,坐在雪白的月夜身上,仿佛与周围这一片白茫茫融为了一体。对的,她骑得是月夜,那匹赵卿承钟爱的坐骑,不过他早将匹宝马赠与了她。
厉未惜不善用枪,所以她还是选择用剑,虽说剑的长度与枪想必有些吃亏,不过与其使不趁手的兵器,她宁可选择稍稍有些不利却用起来顺手的兵器。因为,已故的忠义侯曾告诉给厉未惜明白只有将手中的兵器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了一体,才能将之发挥到最大的威力,那自然不趁手的就不行啦!
几个回合下来,随着厉未惜和裘山的一举一动,一攻一守,在场所有的观战者都不自觉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或紧张,或亢奋,就好像被他们二人带动着在战场上厮杀一般。
又一个回合结束,场下的看官们才放下的心又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因为那白马白衣的女子又一次的发起了攻击。厉未惜一直以来都觉得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若是不想被敌人攻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停的攻击,直到敌人难以招架露出破绽,便是她一击即胜之时。
此刻没人再敢小觑了厉未惜,不仅如此,他们都还想问问这个如此强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他们不知道厉未惜身份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他们都是些驻地的兵将没有命令谁敢私自出军营半步,即便是京城内厉未惜和裘府三兄弟的比试早已闹得满城风雨,这些每天都待在军营里的兵将还是没有获悉任何风声。
就算他们现在好奇起厉未惜的身份,也无从下嘴问起,只因,现在问这个问题在眼下的场合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关键是他们也没处去问,厚棉棚子里坐的那些自然是知道的,可问题又来了,以他们的身份连走近那棚子的机会都没有,又有谁敢去问棚子里的那些个大人物。
赵卿承最早回神,若有所思的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心中满满的骄傲,这就是他赵卿承的女人!
寡淡,清冷,聪慧,倔强,坚定,伶牙俐齿,睚眦必报,这林林总总无一不紧紧地抓着他的心,让他欲罢不能。
裘老太爷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到底惹到了怎样的一个小女子,或许当真是如他夫人所言,他老糊涂了······
裘林也没想到厉未惜会这般难对付,就连他大哥面对她的时候也有些难以招架,看来他最后那场比试势必要全力以赴,不然别说让厉未惜输得好看些,他们不输了比试已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