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赵卿承似乎并未反驳,只是心中略过一丝惆怅,脸上未显,只淡淡地回了句,“仅有我二人的时候,你方可如此称呼。”
闻言,赵衍承像小时候获得赵卿承认可一般,爽朗地笑了,“嗯,都听皇兄的。”既然能舒服地交谈了,他又接着赵卿承方才的话题道:“皇兄,今晚我听了你的一番话,又看了颜王妃的那份预算早已放弃了攻打刹国的念头,你就不必再担忧了。”
“这点我明白,问题是······”赵卿承话还未说完,就被赵衍承抢答去。
“我知道了!”赵衍承一副了然的神色,“皇兄可是担心那帮老臣?”
赵卿承又笑了,他反问道:“你既是知道了,可有想好了如何应对?”
“皇兄,你多虑了。依我看,经过今日一赛,很快就会传进那群老臣子的耳朵里,他们应该不会再提出要攻打刹国了,我又何须费神应对。”赵衍承一点也不为此担心,反而有种摆脱麻烦的感觉。
赵卿承眉心微皱,看来自己的这个皇弟还是太嫩了,真不知道他那个当太后的娘平日里都是如何教他的,赵卿承忍不住轻叹一声,决定好好教教他,“你可有想过,此事若是不趁日打铁,一次让他们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并让他们自己开口否决此事,等过了这个档口,事态渐缓,极有可能会在被他们旧事重提,到时你又该如何处理?”他对朝中的那些官员可比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弟弟可看得明白,此时他们是觉得攻打刹国有害而无益,可过些日子,指不定又被谁撺掇一下,又开始进谏说要攻打刹国,那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他看多了。
赵衍承听完觉得甚是有理,那群臣子们都不是好对付的,他莫不能因眼下的得过且过,惹得日后又被定在杠上,可他一时又想不到应对之策,忙求助道:“皇兄,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赵衍承思及此就有些愁眉不展,他平日里可没少吃那些臣子的暗亏。
“这个简单,若是明日那几个将军提及此事那自然好,想来他们也不傻,定然不会在这个给自己添堵。不过,那也无妨,你大可替他们开个头,只是不论谁起的头,你都不要自己先发表意见,你让那群臣子来说。到时,自会有臣子建议你放弃攻打刹国,如此你便可顺水推舟,日后若是有人再提及,你也可以此来堵住他们的嘴。”
闻言,赵衍承一拍大腿,“皇兄所言极是,明日早朝的时候,我就按皇兄所言行事。如此,日后也不怕那群老臣子再让我去攻打刹国了。”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自己眼前的皇兄,暗叹:“其实,自己的这把龙椅还是更适合皇兄。”
赵卿承不知赵衍承心中所想,见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算起来时辰也不早了,朱太医还被他装在水桶里放在了徐公公那里,好在他在朱太医如今不似人形,身上还盖了层棉被,加之赵卿承暗中找了自己安插在宫中的小太监看着,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离开太久,恐有个万一生变,所以他便向赵衍承告辞,说要出宫。
赵衍承心里也明白,赵卿承这个时辰还留在宫中被自己母后知道了又会伸出事端,故而将一块玉牌递给了他,“皇兄,你拿着这个出宫也方便些。”
赵卿承本就是为这个来的,自然也没跟他客气,接过来就收了起来,这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