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虽然没有像他们几人一样出言询问,但他的表情也说明了他也有同样的疑问。
厉未惜笑颜如花地冲他们几人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是的,我已经猜出来了。”
闻言,众人都很是兴奋,特别是厉未忧,毕竟她心心念念的花灯马上就要属于她了。
摊主对于他们的势在必行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即便是厉未惜猜出来了,那也未必是正确答案。
“那就请姑娘说出来吧!”
“那四味中药是:半夏、防风、当归,白芷。”厉未惜说完朝摊主望去,挑衅似的问,“摊主,我猜的可对?”
摊主僵在了当场,嘴角抽动,半天才说了句:“姑娘好厉害啊!这个花灯归你了。”
他不情不愿地将花灯从架子上取下来,依旧不舍得痛快的给出去。厉未忧见摊主这般模样,很是“善解人意”的从他手里将花灯“抢”了过来。
望着他们一行人走远的背影,摊主哀叹着自己今天算是亏大发了。
而离开猜灯谜的摊位后,厉央憬出于好奇,开口询问刚才的那道灯谜为什么是那四味药材。叶柔芝她们几个也附和着,表示也想听听原由。
厉未惜耐心的解释道:“怨妇诗即为——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相公进京整三年,捎封信儿半字无。”
当厉未惜将整首怨妇诗念出来以后,厉央憬即刻就明白了。倒是叶柔芝她们几个姑娘家还是没有理解,一脸的茫然。
“这首诗是说:从前有一个女子的夫君离家进京赶考三年不归,已到融融天气了,才想到窗纸早该裱糊了,可怜这痴情的女子,算计着他离家的时节,巴心巴肠地悬望着京城里的夫君,做着团圆的美梦。等啊,盼啊,盼来的却是一纸无言的嫌弃。”赵卿承难得也这么有耐心的将诗的意思解释给她们听,毕竟他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叶希之也在一旁说道:“这首诗谜面上写的是一个怨妇,实际上隐射四味中药名,四月将近五月初(半夏)、刮破窗纸重裱糊(防风)、相公进京整三年(当归),捎封信儿半字无(白芷)。”
“其实,说穿了这个灯谜很简单。”厉未惜说。
“你要说简单,那我之前猜的那个灯谜,答案是什么字?”这次轮到叶希之好奇了。
厉未惜笑道:“看来叶公子还是对此耿耿于怀啊!”
叶希之尴尬的笑了笑,赵卿承在一旁解答道:“那是鸟入樊笼的樊字。”
听到赵卿承将答案说出来之后,叶希之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
他话锋一转,对厉未惜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擅长此道的。两个灯谜皆被你猜出来了。”
叶希之话里的赞扬溢于言表,厉未惜只是淡淡一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说这话,聊着天他们几人又去了前面的一家卖花灯的铺子。到了这家铺子,看到铺子里挂着的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花灯时,他们才发现之前那个猜灯谜的摊主是个十足的奸商。
原来那个摊主那里,答对容易的灯谜所赠送的花灯在这里不过才卖一文钱一个,而那些难点的也不过卖二文钱一个,而他却要三文钱猜一次。不过,厉未惜最后赢下的那个花灯的确价格不菲,在这家店铺里他们看到了相似的花灯卖五两银子一个。
厉未忧看着这些花灯和价格,很是庆幸自家大姐帮她赢回了花灯,不然她那二两银子可就白瞎了。
他们在这家店铺了逛了一圈,最后各自挑选了自己中意的花灯,准备前往前面不远的御庭桥下放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