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璃国使臣回国以后吧!”他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时间试图缓解她的情绪。
未曾想事与愿违,厉未惜的怒火瞬间被赵卿承的话点燃了。她原想着给赵卿承一个坦白的机会,未曾想他却执迷不悟一再推托。
她突然冷笑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王爷这是在跟我说笑呢?”
厉未惜不想再费事跟他兜圈子,白白搭上她的时间不说,还浪费自己的口水。
“王爷可曾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厉未惜看似是在责问赵卿承,实则根本就不想给他作答的机会。不等他开口,就听她自顾自地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曾答应过我,所有与当年事件相关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可现如今呢?若非有皆晓堂的帮忙,我想我现在大概还被蒙在鼓里,以为王爷你在不遗余力地追查,只是还未有确切的答案,这才对我只字未提。”
“王爷可知当无常堂主将那些消息告知于我,并表明你这边不仅已经获取了消息,还极有可能手中握有证据的时候,我心里与其说是震惊,更多的则是觉得背叛和愤怒。”
“说好的坦诚相待,信息共享呢?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在你眼里统统都是狗屁!”厉未惜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可笑!我把王爷当成盟友,以为我们同命相连,都是当年那场阴谋的受害者,所以即便是自己能力有限也在想尽办法用别的方式出一份力。”
她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气愤,渐渐的开始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起来。
“可王爷你呢?你有把我当做盟友看待吗?你没有。或许,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依附于你,想借你之手为父报仇的阴险小人,所以你才不屑于将自己辛苦收集来的信息便宜我。亦或者,在你看来我当初的义愤填膺不过是因为失去了我父亲这课赖以生存的大树,失去了能供我舒适享福的忠义侯府,这才一时冲动说要报仇雪恨;现如今我在你们颜王府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较之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便不再有想要打破现状的意愿了,是吗?”
“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能替我父亲,替我二叔,替我忠义侯府死去的将士报仇!不论对手是谁。”厉未惜的怒火已经被她自己的言语激发到了极点,“赵卿承!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是个不讲信用的混蛋!”
“住嘴!”
忍无可忍地赵卿承终于逮到了时机开口,他一声暴喝打断了厉未惜还想要继续的话。他的本意是想要阻止厉未惜的妄自揣测,同时能给自己留点解释的机会。可随着他的这声暴喝而来的竟然是厉未惜幽怨的目光和缓缓流下清泪。
厉未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流泪,或许是因为赵卿承的态度,亦或许是觉得自己委屈,总之她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得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这彻底把赵卿承弄懵了,“方才骂本王的时候不是还挺横的,怎么转眼就哭了。”他心里这么想想,可嘴上万不能这么说,这点赵卿承清楚的很。
“本王不是要凶你。”
赵卿承解释,说着话还试图伸手去替厉未惜擦拭眼泪,只不过被厉未惜一个转身,无情地拒绝了。
“别碰我!”
赵卿承见状,没有再做出任何安抚的行为,也没有打算说什么安慰话,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得再好听也是枉然,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再说了,要是甜言蜜语有用的话,那这个女人就不叫厉未惜了。
眼下他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把事情说清楚,把误会解开,才可能得到厉未惜的谅解。
“如果告诉你,就在回府前的那一刻本王才掌握了所有关键信息和证据,你信吗?”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厉未惜整个人从刚才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她顾不得拭去脸上的泪痕,转头望向赵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