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眼神中尽显阴狠之色······
另一边,赵卿承也嗅到了一是阴谋的味道,但事态严重,眼下救人要紧。可事关厉未惜性命,时间又紧迫,他唯恐自己一人难力挽狂澜,一路疾驰向皇宫之前已然吩咐管家福伯去给叶希之捎个信,让其转托其祖父宰相叶向儒替他查实当年璃国进贡物品清单f里是否有夜琉璃一事。又让无心和夺命暗地里去核实两个证人口供的真实性,顺便去皆晓堂请那位无常公子过府。
此刻,站在御书房外的赵卿承心里还在惦记自己方才安排下去的事情不知是否已有回音。当听见通传的小太监那一声,“颜王殿下,皇上让您先回,他这会儿正忙着,未得空见您。”将他的整个心神再度拉回。
赵卿承也不多言,一把推开小太监,径自闯入御书房,任由的小太监在他身后劝说,阻挠,他充耳不闻。
赵衍承丝毫不意外自己兄长的出现,他也知晓就凭那小太监又如何能阻止得了赵卿承。而让那小太监传话说不见,那是为了拖延时间,使得他能想到一个万全的推脱之词,赵卿承此番的来意他心知肚明。他朝跟进来的小太监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眼见皇上并未因自己没拦下颜王而降罪的小太监如蒙大赦般,快步退出了御书房。
“是你亲自下的圣旨?”赵卿承也不废话,开门见山。他不认为以赵衍承的软弱优柔,瞻前顾后的性子会如此快速果断的下决定,加之前来送诏书的又是刘公公,这背后的推手不言而喻。
心知赵卿承已然识破,赵衍承也不隐瞒,“皇兄,母妃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一切皆是为了月曦国,为了两国之间的邦交······”他的话被赵卿承打断。
想来敢如此肆意截去皇上话头的,除了太后之外也唯有眼前的这位颜王了!
“倘若如你所言,当真是为了月曦国,为了两国之间的邦交,那就更应该了解原委,查清真相,而并非是找个替罪羊,搪塞璃国。”
“皇兄,我知晓你与皇嫂成婚还未满一年,夫妻二人婚后感情甚好,正处在如胶似漆的时候,但也不能因此便袒护她。”
“这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无干,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此事绝对不可能是她干的!”
赵卿承言辞凿凿,却半分也未说动赵衍承,后者甚至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图反过来说服他。
“皇兄,你可曾记得父皇在世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有,你也曾多次告诫我,不要因个人的情感亦或是好恶而罔顾律法,这些你都忘了吗?”赵衍承的眼神之中隐隐透露着对他这位皇兄的失望。
从小到大,除了他父皇以外,唯有他这位皇兄配得到他的仰慕和崇拜。因为自有记忆起,他所看到的赵卿承是个是非分明,刚正不阿,凡事顾大局之人,故而他一直视其为榜样,即便是他登上了皇位,依旧视赵卿承为目标,而为之努力着。如今他皇兄在他心里伟岸的形象轰然坍塌,目标也悄然消失。说到底他的皇兄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之前的种种公私分明,一视同仁,不过是未涉及自身,一旦牵扯其亲近之人,其也会如常人一般的偏袒和维护。这叫他如何不失望?!
“三日!你也给我三日,我必将给你一个交代,用事实证明厉未惜并非杀害璃国使臣的元凶。”赵卿承并非未看出他的心思,却无暇顾及。
“皇兄,人证物证俱全,动机也很明确,你还要我给你三日做甚?难道,你还想作伪证,亦或是杀人灭口不成?”
赵卿承冷冷一笑,“倘若,这人证物证皆是虚假,我不介意毁物杀人!”
“赵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