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狗呢?”
“谁不懂规矩谁就是狗。”厉未惜这两日也是无聊的发慌,眼下索性拿刘公公逗乐子。
脸都被气绿了的刘公公还想开口反驳却被太后玉手一挥给打断了。就听她道:“莫说些无用了!”她看向厉未惜,“你不是想要哀家开门见山吗?那哀家就与你开门见山地说两句。”
其实厉未惜压根儿就不想听太后说。理由很简单,太后的心思上次来的时候都已经表明过了,眼下只不过是想试着再游说她嫁祸赵卿承罢了。
“倘若您还想要继续上次的话题,那就不劳费这口舌了,我的心意不变。”
无论厉未惜的态度如何坚决,可也架不住太后的自以为是。在她眼里那是厉未惜看不清现状,盲目地抵触自己,故而她一改先前的策略,决定用另一种方式。
“你是不是很恨哀家?很想替你爹爹报仇?”
厉未惜不答,只是凝眉望着高傲地坐在牢笼之外的太后,不解她这又是卖的什么关子。
太后似乎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道:“倘若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就该配合哀家,当着皇上的面,说这一切都是颜王指使你干的,而他的目的是想让皇上失了民心。因为皇上要是将你交出去,他便可向众臣说皇上不顾念亲情,反之他又可说皇上徇私枉法,如此他就有了取而代之的理由。”她顿了顿,“你要记住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哀家报仇,不是吗?如今你若是因此事香消玉殒,那你又如何向哀家寻仇呢?!”
“难道我就非要听太后的陷害颜王,才能活下去?”厉未惜噗之一鼻。
太后似乎不屑于回答厉未惜的这个问题,她瞥了一旁的刘公公一眼,换了个坐姿。而刘公公在接受到她的暗示之后,一扬脑袋,一副狐假虎威之态,道:“你个不开眼的臭丫头,兴许还不知晓自己眼下的处境吧?要知晓如今只有太后能救你,也只有她老人家愿意救你!”
“救我!”厉未惜突然冷笑了一声,“且不说你们如此拙劣的说辞就能诬陷到颜王,即便事成了,我也不以为你们能如愿以偿。加之我的死活较之他的,更是无足轻重。我没那么蠢,明知晓即便是自己答应了你,害死了颜王,你也不会放过我;再说了,就算是你放我一条生路,以我的能力又如何能向高高在上的太后你寻仇呢?!反之则不然,倘若我死了,我相信以颜王的能力与你们二人之间的积怨,他自会找你算账,如此也算是为我爹爹报了仇。”
厉未惜精明犀利地明眸毫不畏惧地直视太后的眼,“太后,你说如此权衡之下,我是会做何选择?”
太后盯着她,良久长叹一声,“看来,你当真是油盐不进。”她朝刘公公使了个眼色,“刘德,你可听见了,颜王妃对自己杀害璃国使臣之事愧疚不已,想来她是想以死谢罪了!”语毕,就见刘公公手中不知何时已然打开了牢房大门。
他手中拿着铁丝向厉未惜紧逼,厉未惜毫不畏惧,一脚将刘公公踹翻在地,三下五除二便将之制服了。刘公公吃痛唉声连连,太后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伸手指着厉未惜,久久无法言语。
“很意外我会些功夫吧!”厉未惜一把将刘公公退出牢房,继而重新锁上牢门,收起钥匙,“若是不怕我大喊,太后大可继续就在此处。”
心知败局已定,太后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带着刘公公离开了天牢,临走之际,不忘向厉未惜抛下一句狠话——“今日之事,哀家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