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赵卿承朝首饰铺掌柜,示意了一下,“吴掌柜,给皇上看看本王定的那支。”
吴万才本想上前几步,却被御前侍卫给拦了下来,他只得跪回原位,伸长着脖子,道:“皇上,您往前翻翻,颜王殿下给颜王妃定制的在前面些。”果不其然,在前面几页赵衍承看到了赵卿承定制的发簪样式,仔细观看之下,他发现了问题,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皇上,想必您也发现了吧!虽说这两支发簪在样式上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所镶嵌的宝石却不同!”赵卿承说。
赵衍承伸手招呼小太监将凶器拿来,对比了一下,“这支并非是颜王妃的!”
“皇上圣裁!”赵卿承作揖,继而又道:“兴许是这凶手曾看到过颜王妃佩戴这支发簪,可凶手不识货,亦或者她以为以臣的财力必定会用上等宝石镶嵌,故而两支发簪上所镶嵌的宝石并不相同。本王送颜王妃的发簪是依着她的喜好,镶嵌的不过是普通的石榴石,而凶手并不知晓其中内情,所以那支被当作凶器的发簪上则被凶手镶嵌上了红宝石。”
“钱爱卿?”这一项极有说服力的证据摆在了赵衍承面前,也不由得他对钱迟瑞有所质疑。
“皇上,您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断定颜王妃不是凶手,还有人证呢!”他将矛头指向赵卿承,“颜王殿下,那证人的证词又怎么说?”
“证人的证词——”说到这里,赵卿承突然迈步走向那两个依旧跪在地上的证人面前。
“那夜你打更时可有正眼瞧见紧随璃国使臣出颜王府的之人的脸?”他问更夫。
“那哪能看得清,小人方才都说了,她是骑马出来的,且她骑得速度不慢,加之小人仅在对街,如何能看清?!”
“既是如此,你凭什么断定那人便是颜王妃?”
“小人是从那女子的穿衣打扮上猜的,那身衣裳小人曾见颜王妃穿过。”
赵卿承不置可否得点点头,继而又将目光移向了驿站小厮,问:“那你呢?可有看清出入魏大人那屋女子的容貌加以确定此女子就是颜王妃?”
“小人——”
驿站小厮面露尴尬,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钱迟瑞······赵卿承见状调笑道:“怎的,钱大人是你的眼睛不成,你看未看清还需询问他?”
“你看着老夫做甚?!”赵卿承的话让钱迟瑞有些许难堪,他怒瞪驿站小厮一眼,“颜王问你话,你该怎么答就怎么答便是了。”
“对,你要如实回答,切不可说谎。”赵卿承用眼神示意小厮,“你可想明白了,皇上也在等你的回答,你若是说了谎言,这可就是欺君,欺君是何等大罪,就无需本王提醒你了吧?!”
驿站小厮冷汗连连,不停称是,这大殿之上的任何一个都是他吃罪不起的大人物,更何况皇上和太后也在殿上,他又岂敢胡言。
驿站小厮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答道:“其实当时小人也未看到那女子的正脸,同样是依着她的穿着打扮判断出那女子是颜王妃的。”
“你可是也因为距离太远,亦或是颜王妃当时骑着马速度过快,故而未看清其面容?”赵卿承追问。
驿站小厮摇头,“小人并未看见颜王妃骑着马,当时小人就看见她进来的背影,至于出来那会儿,由于她用丝帕遮着面,所以······”他没再往下说,但意思众人皆已明了。
“皇上,太后,还有众位大人,你们可有听出其中的问题?”赵卿承意味深长地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