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其实柳如梦的状态也没比眼下的厉未惜要强多少。她也很是诧异,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今早一群衙役突然闯入她家,半句话也没说就将她抓了起来,之后就用黑布袋罩上了她的头,一直到她进入大殿前一秒,才有人帮她将黑色布袋取下来,至此她都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她会遭受此等待遇。
不理会柳如梦的茫然,与厉未惜的吃惊,赵卿承向皇上介绍道:“这便是此案的真凶,钱大人的义女,前水师大将军的嫡女,也算是与臣及叶相爷的次孙叶希之一同长大的,更曾是京城第一青楼‘寻欢阁’的头牌——柳如梦。”
原本对柳如梦没什么印象的众臣经赵卿承这么一介绍也似想起了什么,纷纷向她投去了意味不明的眼神,这让柳如梦顿感不适。可让她更为在意的是赵卿承的开头的那句——此案的真凶!
柳如梦不及避开那些令她厌恶的目光,瞪大着惊恐的双眼,问道:“为何将我抓来此处?什么真凶?”
“放肆!见到皇上还不行礼?”说话的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在大内侍卫的强压之下,柳如梦才算勉强向皇上行了叩拜之礼。跪坐在地的她依旧想要反抗,奈何她一个弱女子在力量上又岂能与舞刀弄枪的侍卫相抗衡。这也让她即刻就明白,眼下不论正在发生什么,她都不可太过强硬,反而该以柔克刚,卖柔卖弱兴许才会有所转机。
“皇上,民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皇上,还请您看在我爹曾誓死报国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盈满晶莹的泪水,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白皙娇嫩的脸颊滚落。
赵卿承最见不得她这副德行,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必要在此装无辜,扮可怜?”
柳如梦对赵卿承的讽刺充耳不闻,她见皇上并未搭理,转而将求助的目标锁定在了钱迟瑞的身上。
“义父,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们说我是杀人凶手啊?”她半跪在地,乞求似的伸手扯着钱迟瑞的衣袖,“义父,你说话啊!快告诉如梦,这到底是怎么了?”
钱迟瑞被她纠缠得烦了,一甩手扯回衣袖,“你自己做了些什么,难道还要旁人提醒你吗?”
这一回,柳如梦是真的懵了!
她自认最近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何以弄得都需要皇上出面?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也算是看明白了,今儿个不论她如何卖惨都无法轻易脱身。
柳如梦收起眼泪,一改之前的柔弱状,“皇上,今日就算您要民女死,那也总该让民女死个明白吧?民女实在不知自己所犯何等大罪需要劳烦天子圣裁?!”
“杀害璃国使臣,意图嫁祸颜王妃。”赵卿承冷冷地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