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螭也自觉刚才自己有些失态,稍稍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徐徐道来······
原来,若水国女皇近些年一直身体抱恙,故而有了退位的打算。在反复思量与权衡下决定将皇位传给秉性淳良的二公主云螭,并由皇夫与两位顾命大臣扶持。奈何,若水国女皇还不及将诏书公之于众就突然暴毙。正当云螭还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之中时,玉蛟便携御林军围住了云螭的寝宫,直指云螭毒杀女皇,意图篡位,一头雾水的云螭来不及解释就被关入了天牢之中。
在此期间云螭曾多次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却徒劳无果。玉蛟更是几次三番向狱中的云螭逼问遗诏及玉玺,最后一次竟拿若水皇夫与皇子宝虬的性命相要挟。
其实,云螭并非贪恋皇位之人,遗诏她手中倒是有一份,只是她实在不知道玉玺的下落。云螭将这些如实告知玉蛟,还把那道遗诏也给了她,只求能她能放过父后及皇弟,并为自己洗清冤屈。至于皇位,云螭从未奢求过,在心里一直都觉得这个皇位玉蛟更合适。
谁知,玉蛟在拿到遗诏时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一个转身就变卦了。不但,依旧软禁若水国的皇夫和皇子,还下令暗地里处死云螭。要不是云螭的侍女找准时机以死相护把自己的衣裳与云螭的交换,她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又如何到得了月曦国,更别谈面见赵卿承了。可就算是,她千辛万苦逃到了月曦国,也不曾逃过玉姣爪的追击,玉姣已然下密令追杀云螭。
“昨日我刚进京城,正想去颜王府找殿下就被若水国的杀手盯上了,若非这两位大哥出手相救,又将我安置在此,只怕我已不在人世。”云螭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着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赵卿承对她所言思量片刻,问道:“你想让本王出手相助?”
“正是。”
赵卿承闻言,毫不客气地道:“凭什么?”
这事儿往大了说是若水国的国事,往小了说那也是若水国女皇的家事。赵卿承若想插手,势必要师出有名,如若不然,必被人诟病他这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更何况他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赵卿承的反应似乎早已在云螭的意料之中,她并不见恼,而是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当日,父后虽被皇姐软禁,却也设法让亲信捎了话给我,让我带着这个来月曦国找颜王殿下。”
赵卿承伸手接过小木盒,这宽不过三寸,长不过四寸,厚薄在五分左右的木盒除了左侧有道小口子,可以说是严丝合缝,没有可以打开的切口,他抬眼望向云螭。
“父后说,这木盒的钥匙就在殿下手上。”云螭又补充道:“这木盒一锁一匙,要是用外力强行打开的话,这盒子和里面的物件就会一并销毁的。”
赵卿承心中疑惑,他连见也未曾连过这木盒,又何来钥匙?
不容细想,赵卿承把木盒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发现这木盒上面雕刻精美的孤梅傲雪图案竟与他从小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图案一模一样。这一想法让他心下一惊!
他随即取下腰际的玉佩,玉佩的大小似乎与那道口子一般,他试着把玉佩轻轻推入木盒的缺口出,只听“嗒”的一声,木盒打开了。里面装着一封给赵卿承的信件,从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可以看出是位女子所书。这让他更不明白了,不是说这木盒是若水国皇夫给他的,何以是女子的笔迹?
赵卿承原以为若水国皇夫给他的信件无非是想打感情牌,或以利诱之,游说他出手相助,之所以锁上是怕节外生枝。如今看来,事情并非他所想象的那般简单。他取出信,下面竟然还有一支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傲梅玉簪和一撮胎发。
赵卿承抬头望向云螭,向从她那里得到些许提示,奈何后者一脸茫然。让他意识到似乎云螭并不知情,他展开信,细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