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对于这位断肠姑娘了解的不多,但不论以习妈妈的身份接触,亦或者其眼下真实的模样相处,她都愿意与之深交,她总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些许自己的影子。或许是她寡淡的性子,亦或是其对无心的关心。
断肠似乎对这位颜王妃也颇有好感,不再如之前那边疏离。在她专注于配置解药的时候,厉未惜则细心的照看着无心。二人配合地相得益彰,偶尔的闲暇之余她也会时不时地向厉未惜询问起无心以前的事情,而厉未惜也总是将自己知晓的毫无保留地说给她听。二人相谈甚欢,相处的也十分愉快,之前的距离感与生疏荡然无存。
直到赵卿承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她们二人之间的这种平衡与默契——
“主子!”断肠距离门口进,先看到了面色不善的赵卿承,她正欲施礼却被后者拦住了。
“不必多礼。”他走到床边看着依旧昏睡的无心,皱了皱眉,“他怎么样了?毒可是已解?”
断肠摇头,“属下刚将解药配置好,等下煎完药让无心服下应该就能解了他身上的毒。”
“嗯,那就赶紧去办。”说罢,他转头看向厉未惜,“你莫要在此打扰断肠替无心解毒,随本王走。”
“断肠去煎药了,何人照看无心,万一······”她的话被赵卿承打断。
“煎药的事交由下人去做,倘若你不放心就让春桃来,至于无心——”他用下巴比划着断肠,“还是让断肠照看,如有不妥她也可第一时间救治。”
厉未惜本还想反驳什么,却被赵卿承拖着离开了客房,一点儿机会也未曾留给她。厉未惜狐疑地看着眼前牵着她手,半拖半拽的赵卿承,不解他这又是发什么疯,为何又突然这般蛮横。
“坐吧!本王有事与你商量。”直到进了书房,他才放开了她的手。
厉未惜也不客气,径自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抬眼望他,“何事让王爷这般烦躁?”
当年的事情经过他们二人的不懈追查已然水落石出,而对于始作俑者的惩戒与复仇也在如火如荼地筹备中,只要赵衍承失了龙椅,这对当年的凶手犹如天崩地塌般的报复。除此之外,厉未惜不觉得还有何事会令他有如此状态。若说是近日若水国的事情,那属于国事,不是她这么一个弱女子所能相助的。
“本王想让你替本王制作一种火器,就如同你赠于本王的那把火枪一般,只是需要更大的尺寸与更强的杀伤力。”他一脸正色,答非所问。来书房的这一路上,对于厉未惜之前在客房照看无心的事情已然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毕竟正事要紧。
“原来是这事儿啊!”厉未惜恍然,她淡淡一笑,“此事在王爷说之前,我已在准备。只是,厉夫人的到访,与无心的中毒才将此事耽搁下了。”
提到厉夫人,赵卿承才记起她手腕处的咬伤。他自责地道:“对不起,这两日突发事件太多,本王忽略了你手腕处还有伤。”他心疼地牵手她白皙的手,看着被昨日自己包扎的地方,“方才可曾弄疼你?”他的眼里满是歉疚。
厉未惜耳根一红,心中一暖,却又好笑地回望他,道:“王爷,你可知方才刚拉着我走的时候,牵着的是左手,而并非带伤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