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裴慕云的叙述,赵卿承还未及回复,叶希之倒是一拍大腿,抢先开口道:“难怪了!我还在想厉未惜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见你前来问罪,找卿承的麻烦,原来是这样啊!”他忍不住在一旁感叹,“哎,卿承,也不怪我们派出去的人一直查找不到他们的消息,原来他们是被人救上了山。我们还傻乎乎的一直派人在下游河流附近找寻,敢情做的都是无用功!看来,这小子比咱们聪明啊!”
“不是我们,是你!”
叶希之还没反应过来,他皱着眉疑惑道:“什么不是‘我们’是‘你’,哦!不,是‘我’?”他的话遭到了赵卿承一记特大号的白眼。
“他的意思是——你嘴里那个傻乎乎的,比我笨的那个人就只是‘你’。”裴慕云“好心”的向叶希之解释。
不解释还好,经裴慕云这么一解释,已然回过味儿来的叶希之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嚷嚷道:“为什么就只是我?!”
“因为之前本王意志消沉的时候并未参与其中,而则是由你指挥着本王的手下找人,故而这些评价自然理应由你一人‘独享’。”赵卿承的回答简洁明了又不乏尖酸犀利,气得叶希之不行。
他不服气地抱怨道:“且不说你这个算不算‘忘恩负义’,就你这番话也并非事实。之前明明你也有份参与寻找,你也提出要去下游村子找找看,为何如今这‘愚蠢’的名头就只落在我的头上。”
赵卿承耸肩,根本不搭理叶希之的抗议,自顾自的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振作了起来,并吩咐无心让船夫将花船驶回去,他要回府梳洗,迎接他的颜王妃。或许是因为已经大致知道了厉未惜的下落,且她极有可能还活着,故而他们几人在之后的言谈间也轻松了不少。但虽然知晓厉未惜已无大碍,但此事不宜迟。于是,赵卿承打手一挥便有所决定。
数日后——
“王子,颜王的人这几日就会找到这里,您看······”
该来的总会来,恩和暗叹一声,伸手打断了来者的话,“我知晓了,你回去吧!”
“王子,属下以为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且那颜王妃也并非长得倾国倾城,您实在没必要为个她而同时得罪颜王和裴公子两人,毕竟您若是想要······”此人是恩和还在刹国时便待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卫,故而不似一般一边手下。
“够了!”恩和再次打断他的话,且明显面色不善,“从何时开始,你也变得这般聒噪,此事我已有打算,你大可不必点拨我。”
那人不敢再多言,“是,若是没什么事,那属下就回去了。”
心腹走后,恩和也没再在山上耽搁,他一路往回走,心里则在盘算着该如何向厉未惜道明这一切。毕竟,有些事终究还是要去面对的,这一点他这几日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来到山脚下,他看见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厉未惜。他没有立即上前,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在替他洗衣服。对!在替他洗衣服。而这画面正在瓦解他之前所有的决心,他看得越久越沉迷,沉迷于这份虚假的宁静生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厉未惜有些紧张侧头望向目光投射处,发现了呆立在不远处的恩和。
“哎呀!吓我一跳,你傻站在那儿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