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么说你并非是先皇后所出?”赵衍承好不容易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重新找回自己的舌头。
赵卿承点头,直言道:“臣的生母乃是若水国女皇,当年先帝与若水国女皇有过一段情,并生育了两个孩子,一个是臣,另一个则是若水国的云螭公主。而先皇后算起来只是臣的养母罢了!”
“所以,你却利用你们二人非比寻常的关系意图谋朝篡位!”就当众人还在消化这则突如其来的消息时,太后再次“重拳出击”。就见她突然直指赵卿承,言辞也变得犀利起来,“你借缓解沿海边境局势,保全两国邦交之由,私底下撺掇皇上帮助云螭公主夺位,让皇上派兵攻打若水国。可你明知以我月曦国的水军实力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却还是一意孤行,其目的就是想以此证明皇上的无能,再怂恿百官逼皇上退位让贤。哀家甚至觉得,夙来与我月曦国交好的若水国突然进犯我沿海边境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其实若水国的女皇并未死,而她的那两位公主也并未交恶,这一切只是她想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罢了!哀家说的对与不对?”
什么?!
这一次太后的言辞差点没惊掉奉天殿的屋顶,在场的文武百官下意识地后退数步,试图与这个“乱臣贼子”保持距离,而御林军则全都将手放到了佩刀上,仿佛只要赵卿承一有任何不轨行为,他们就会即刻上前将其杀死。而始作俑者之人此刻却无比畅快,她很满意这些朝臣的反应,看着赵卿承铁青的脸,她都快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太后,恕臣愚钝,臣还是不懂您的话。臣不觉得颜王在处理若水国的事情上有何不妥,且那样就能逼宫?臣不理解。”说话的这位是之前第一个跳出来支持赵卿承的那位左将军。
“你自己都知晓自己脑子不好,既然如此就少说话。”钱迟瑞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朕也不信皇兄会有谋反之心。”
赵衍承出言替赵卿承申辩,钱迟瑞自然不敢往回怼,他瞥了太后一眼,发现太后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无可奈何,他很知趣的没有接话。
似乎是不想再纠缠这些有的没的,赵卿承仰天长舒一口气,他要快刀斩乱麻。就见他上前几步,而他的这个举动致使御林军顷刻间护在赵衍承与太后身前,并对他拔刀相向;叶望之略有迟疑,最后还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赵卿承对此并不为所动,他依旧迈着坚定的步子继续向前。叶望之作为御林军的统领自然要出言喝止,但他充耳不闻直到踏着台阶走到了皇上与太后跟前,这才站定。
“皇弟,本王从未有过篡位之心,本王只是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什么是······是属于······你的?”注意到赵卿承言辞间的转变,他不再以“臣”自称,加之他此刻周身散发出来的霸气让作为皇帝的赵衍承怯懦地不敢面对。
太后早已习惯自己儿子的懦弱,她起身护在赵衍承身前,质问道:“这龙椅,这江山是先帝留给衍儿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凭什么?”赵卿承忽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冷声反击道:“这一切当真是已故父皇的意思吗?还是说当初有人偷梁换柱,假传圣旨呢?”
“你······你血口喷人污蔑哀家!”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戳中了痛处,太后居然有些口吃。定了定心神之后,才又颐指气使起来,“这莫不是你为了抢夺皇位而找的借口吧!”
赵卿承阴冷的笑声再次传来,半晌才道:“若拿回自己的东西也算是抢夺的话,那么当年你母亲为了从本王手上将这一切夺走,不惜谋害先帝,先皇后,忠义侯等众人,又算是什么呢?”他如狐狸一般的丹凤眼里此刻所闪现光芒是那么的犀利,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