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赵卿承有些犹豫了,他回头看向厉未惜,而后者用眼神比划了一下。他顺着她比划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云螭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既然盛情难却,那我们就等参加完云螭的登基大典再回国。”
“好!”穹鲲拍手叫好,很是开心。
“谢谢哥,也谢谢嫂子。”云螭不傻,厉未惜的暗中相助她可是看得真真的。
就这样,一场盛大的国宴妥妥地变成了温馨的家宴。不过,席间的众人倒是不以为意,反倒觉得是美事一桩。
待宴席结束之后,云螭想要留他们在宫中住宿,却被赵卿承婉言谢绝了。他不想有什么特权,特别是在玉蛟刚亡,云螭即将即位的这种敏感时期。厉未惜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最后还是选择去了驿站。
“你有没有觉得闽亲王与皇婿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疏远啊?”在去驿站的路上,厉未惜忍不住对赵卿承说道:“按说他们一个是女皇的弟弟,一个是女皇夫君,且从云螭那儿听说他们二人对她与已故女皇都是很好的,即是如此他们二人又怎么这般互不相容呢?”
看着厉未惜凝眉思索的模样,赵卿承好笑道:“怎么,你想帮他们说和?”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吗?”
他故作吃惊状,但见她清冷的俏脸已然有些羞怒之色,他赶紧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她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我只是很奇怪关系紧张的原因。”厉未惜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还在琢磨着。
“与其说是他们二人关系紧张,倒不如说是闽亲王有意针对乔楚。”打从在城门下,他就注意到了。
闽亲王对云螭公主是嘘寒问暖,心疼加庆幸她平安无事;但对宝虬则显得有些冷漠,除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以外也留只是粗略扫视一下其全身,算是确认过了宝虬无碍;而对若水国女皇的未亡人,一国的后宫的掌权人连礼节性的基本问候也没有,直接将其忽视,的确是有些奇怪的。反观乔楚的反应也很让人费解,他居然不以为意,显然早已习以为常了。
“但是,为什么呢?”她真的很好奇,“若水国皇婿谦和有礼,而闽亲王也不似蛮横独断之人,他们二人怎么就水火不容呢?”
“你为什么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就是单纯觉得奇怪,然后就一直从脑子里冒出来。”
赵卿承虽然也对二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很费解,但是他更好奇的事为什么厉未惜会对此这么关心,甚至让他觉得都有些执着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按说,以她的性子理应不会去关心旁人的私事,可是不知为何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她不得不刨根问底。
一阵海风吹过,赵卿承伸手替她紧了紧披风,柔声道:“你与其关心旁人的事情,还不如花些心思考虑考虑自己,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厉未惜皱眉不解,“我怎么了?”
“你该好好想想怎么做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