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月曦国,赵卿承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忙碌了起来。当然,第一件事便是他的登基大典。这段时间他不在国内的时候,叶相爷不仅带着叶希之处理完了一些有关上次“逼宫”的后续事宜,还将他登基大典所需准备的一切工作尽数完成。说得直白一点,眼下只要他亲自到场,随时就可以举行了。
当然,皇上的登基大典又岂能如此草率?自然是要选个黄道吉日,再加上国家的运势,最后才配上之前准备的东西,这才得以完成。
明日就是赵卿承的登基大典,礼部尚书莫属正在向他阐述整个流程,并想详细与他介绍一番,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啊!弄得他不胜其烦,看着礼部尚书貌似还有一箩筐的话要说,赵卿承果断的阻止,还将其打发走了,这才觉得消停了,耳根子也清静了不少。
人是被他赶走了,可他却似乎依旧静不下心来,只见他略显局促地来来回回不停地在大殿上踱步,让一旁看着的叶希之很是好笑。
“怎么,皇上您这莫不是在为明儿个的登基大典而紧张吧?”他毫不客气地揶揄道。
他的话令赵卿承脚下的步子一怠,很是不客气地回头瞪视了叶希之一眼,不屑道:“朕是那种会因怯场而惶惶不安的人吗?”
看着他那副死鸭子嘴硬地模样,叶希之不禁反驳道:“既是如此,那皇上何故将礼部尚书支走之后依旧心神不宁呢?”
“朕这是坐久了起来活动一下身子骨。”他死不承认。
叶希之无奈一笑,“是是是。您是皇上,您说什么都对。”
“这是事实,与朕是不是皇上毫无关系。”他毫不领情。
叶希之抱着“您开心就好”的态度,不再与他掰扯这些,转脸正色道:“卿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明日登基大典之后,你便是真正的月曦国皇帝了;自此以后,你我虽仍旧是挚友,却更是君臣,想来我往后对你的称呼只有‘皇上’亦或是‘您’。”
赵卿承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叶希之伸手拦住了,他道:“让我把话说完。”
看着叶希之脸上的诚挚表情,赵卿承不再打断他,静静地听着他接下来的话。就听叶希之继续道:“你知道,我夙来不追逐名利,而如今我之所以愿意踏上仕途皆因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是你。但是你且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自会竭尽全力,以自己绵薄之力为你,为月曦国锦上添花,至死方休。”
叶希之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顿时令赵卿承红了眼眶,他一开口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沙哑。“希之——”他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别给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叶希之露出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故作害怕地调侃道:“你我两个糙爷们就别整这些煽情的了,要是不巧被哪个小太监撞见了,误会咱俩有点哪个啥,就不好了。”
经他这么一说,赵卿承原本积攒的情绪也因此给彻底破坏了。他没好气地瞪了叶希之一眼,随即坏笑道:“朕可是有皇后的,朕怕什么?该担心被旁人误会断袖的应该是你这个孤家寡人才是。”语毕,他无不得意地拍了怕叶希之的肩头。
闻言,叶希之一改之前的说笑口吻,问道:“你跟她说过了?”
“说过什么?”赵卿承不明所以。
“立后的事情啊!”叶希之不免有些担心,“旁人不知晓,可我对于你们二人的这层关系,可都清楚的很。加之她又不是那些贪图富贵虚名的寻常女子,有些事情你还是需要与她说清楚的为好。”
叶希之的话不无大道理,赵卿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半晌才道:“朕虽未与她详谈过此事,但是已经多次明示暗示与她,也未见她有何抵触亦或是反对的言行。不过——”思及前阵子在若水国时,她的异常反应他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别怪我多嘴。”叶希之再次提醒,“以她的个性,许多事情未必会直接拒绝,但凡她没有确定给出的答复你都不能忽视。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明确一下她的意愿吧!”
赵卿承也思量着是该尽快去找厉未惜问问她的意思,可嘴里却还要面子的死撑道:“朕与她是先皇指的婚,更是朕在府邸时明媒正娶的妻子。撇开那份协议不提,她于情于理都是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