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的话,奴才刚才路过奉天殿的时候看到那些大臣们都已经出来了,想来皇上应该已经下朝了。不过,叶宰相还留在大殿内。”
她微微皱眉,又问“只有皇上与叶大人吗?”
“是。”
她点头,“你下去吧!”
虽然,厉未惜不能确定叶希之一定是与赵卿承在谈论裴慕云的事情,但是恩和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万一,他们真是在讨论怎么处置裴慕云,怎么办呢?她在心中暗想。她越想越是坐不住,随即便起身打算前往奉天殿。
“叩见皇上。”那个被她支走的小太监声音从御书房外间传来,闻声厉未惜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来了。”赵卿承一如既往地轻道了一声。
厉未惜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手掌缠着的纱布,她二话不说轻轻牵起他的手,心疼地道:“除了手掌还有哪里伤着了?”
赵卿承从未想过这事儿可以瞒过厉未惜。毕竟,行刺他的人是裴慕云,就算他将此事压的再实,保密的再好,即便是宫里没一个人敢向她透露,可那些人力却不包括恩和。故而,他一点儿也不惊讶与她的问话。
“没有。”他宽慰道。
“不是!”见皇上试图隐瞒伤势,小太监壮着胆子出卖道:“回皇后的话,皇上的胸口也被刺伤了,可没少流血。昨夜,太医给皇上上药的时候,奴才亲眼看到的,伤口有这么大。”说着,他还用手比划着。不用说也知道,这个小太监就是昨夜在御书房伺候,亲眼目睹全部经过的那位公公。
“小贵子,朕知道,你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了!”他威胁道。
小贵子胆怯地缩了缩脖子,但嘴上却又不怕死的继续道:“皇后,皇上手掌上的那道伤口更深,虎口那里都裂了,肉都翻出来了呢!”
他是怕死,更怕皇上;可同时,他也知道皇上“怕”皇后。这段日子在御书房伺候久了,看多了他们二人的相处小贵子已经得出一个结论——这世上要是能有降得住皇上的人的话,那么此人非他们的皇后莫属。
小贵子畅所欲言地在皇后面前表现了一番之后,便低下头不敢再看皇上了。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头顶上传来的寒光。
“来······”赵卿承刚想喊人来教训这个“卖主求荣”的狗奴才,却被厉未惜打断了。
“小贵子,关门。”她第一次毫不避忌男女授受不亲,居然伸手要去褪他的衣衫。
一时,赵卿承竟显得有些慌乱,除了怕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更被这种感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一手捂着衣领,一手抓住她的小手。
“你这是作甚?这里可是御书房,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朕的颜面何存!”他都急得有些词不达意了。
厉未惜还未开口,小贵子又“挺身而出”道:“皇上请放心,奴才已经将御书房的门合上了,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
他怒不可遏地斥责,“你给朕闭嘴!”心想稍后一定要好好责罚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见自己位讨好皇后,当真惹怒了皇上,小贵子也慌神了。他不仅听话地乖乖闭嘴,索性直接退出了御书房,替他们将门合上之后守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