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疯了吗?”这个时候,叶希之也管不了自己的握住剑身的双手已经隐隐开始渗血,显然他的手掌已经被锋利的剑身割破。
“你让开!朕要救惜儿。你没听到只要用朕的心头血就可以救她了?”赵卿承想要甩开他,可惜他握得太紧,没成功。
叶希之丝毫不顾及自己双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还在规劝他,“先不说她的话未必可信,就算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以你如今的身份岂是能随便就死的?”
“是啊!”断肠也附和着,“主子,或许我们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呢?”
“你说过,除了下蛊之人,其他人是无法知晓解蛊之法,又如何还有其他办法就惜儿?”赵卿承的话令断肠哑然。
“我可没说谎,只有他的心头血才能为她解蛊。”柳如梦双臂环胸,很是怯意的在一旁看戏。
赵卿承见叶希之死死握着软剑就是不撒手,他索性就就将软剑丢弃了。由于惯性,叶希之整个人向后仰去,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而与此同时,赵卿承又从短靴里拔出一把匕首——
柳如梦两眼泛光地直盯着他紧握匕首的双手,期待着赵卿承一击刺下,血溅当场的情景。因为,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
“卿承······”幽幽地一声轻唤打断了赵卿承手上的动作,也搅扰了柳如梦的看戏的心情。
厉未惜缓缓支起身子,“卿承,你别听她胡说,我根本就没中蛊,她这是故意想要害你。”之前刚被抱进木屋之后,断肠曾给她喂食了一些水和一颗药丸,故而厉未惜此刻的精气神稍稍好了些。
赵卿承见她醒了,赶紧上前,握着她的手就问:“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我只是这些日子未进水米,这才气血不足,你可千万别听信她的话。”
“是吗?那你仔细想想,刚将你带来的那晚,我是否让人给你喂过一碗米汤?”柳如梦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就冒火。
见她一怔,柳如梦又冷冷地继续道:“那你现在试着深吸一口气,看看自己的是否如你所言的没事。”
听她这么说,厉未惜尝试着深吸一口气,随即就胸口一闷,喉咙里一甜,“噗”的一声就吐出一口黑血。赵卿承见状,心知柳如梦之前所言并非危言耸听,而事实的确是如此。其实之前他也曾对柳如梦的话有所怀疑,只是没有办法印证其真伪罢了。
好不容易又缓过来的厉未惜,震惊地看着柳如梦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下蛊?”
“两年时间足够我学会很多东西,包括如何向你们复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她痛苦的回忆,她咬着牙愤恨地看着他们二人,“若非你们,我又何必需要活成这般模样。”
厉未惜看着她,甚是惋惜地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若非······”她的话被柳如梦打断了。
“那么现在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选择的?”她的目光在厉未惜与赵卿承之间来回,“他是否愿意为你而死,而你又是否舍得他为你死去,就这么简单。”柳如梦依旧双臂环胸,很是期待接下来的戏码,在她看来厉未惜的加入能让这出戏变得更有可看性。
“唰——”
木屋内的烛火突然莫名其妙地都熄灭了,接着便传来了拉扯的声音,之后没了动静。在这段时间内,赵卿承一直护着厉未惜,深怕出现其他意外。
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