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办法?难道你是想让寡人发贺帖,请各国来替你庆生,届时你再来个真人现身不成?”裴慕云不懂她这个法子除此之外还有何妙处,“你这法子虽好,可万一人家不来呢?再者,你的生辰还要宴请诸国使臣,会不会太过夸张了?若是让璃国百姓以为寡人是个为讨好后宫不顾礼法的昏君,可如何是好啊?”
“扑哧——”裴慕云的这一席话令苏皖忍俊不禁,她笑着摇头,“夫君,你误会臣妾了。”
“那你是——”
就听苏皖解释道:“臣妾的意思是,一旦夫君昭告天下为臣妾庆生一事传出,那么首先月曦国的皇帝便知夫君迎娶的并非他的心上之人。毕竟,臣妾与惜儿妹妹的生辰差的可不是一天两天。”
“是啊!寡人怎么就没想到呢?”裴慕云一拍大腿,恍然道:“你的生辰是在八月初二,而惜儿的生辰则在正月二十,这两者相较之下便知真伪。”
苏皖狡黠一笑,“只要惜儿妹妹能与月曦国的皇帝重修旧好的话,那么这一切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她话音未落就别裴慕云一把揽入怀中。
“皖皖,还好寡人娶了你这么一个聪慧的妻子,不然寡人的这些烦心事儿还不知如何解决呢?!”
她的心里明明很甜,却故作不悦地娇嗔道:“怎么,臣妾对夫君而言只是您的解忧花吗?”
“你不止是寡人的解忧花,还是寡人的心头花,宝贝花!”裴慕云难得的肉麻了一回,就连他自己都都没想到,还能嘴里说出此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不过,这话对苏皖却很是受用,她伸手搂着他的脖颈,撒娇道:“既然如今夫君的心里只有臣妾一人,那么臣妾希望日后,乃至将来,夫君的心里仍旧只有臣妾一人。”这一番话看似是小女子对自己心爱男子的一种占有欲,实则却隐含着两层深意。
对于裴慕云与厉未惜的过往,她是知晓的。早在她与裴慕云初识之后,便听裴慕云提及。想当初也是因为她与厉未惜眉宇间的神似,才让他对她上了心。
记得当时,厉未惜离开璃国回去月曦国之后,有一次裴慕云微服出巡巧遇了苏皖在与一位客栈的老板理论。由于她身型与厉未惜有几分相似,故而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经打听之后才知,从若水国而来的苏皖是替一对父女俩打抱不平才与客栈老板起了冲突。待后来裴慕云命人出面摆平此事之后,他才知晓苏皖是一名游历各国的女学者。他邀请她去王宫,并允许她翻阅璃国的王室书库的藏书,她答应了,再后来,他们就走到了一起。
故而,一直以来苏皖虽未曾问过裴慕云,但她很想知道,他是将自己视作厉未惜的影子,还是当真在意的只是她。直到这次厉未惜的再次造访,她才有了试探他的心。同时,她也不希望日后要与其他女子分享她的夫君,故而才会来了这么一番说辞。
裴慕云本就不是心思复杂之人,自然不知晓她的这些弯弯绕,但他知道一点——那便是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蓦地直视着苏皖的明眸,正色道:“皖皖,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今生今世,我裴慕云只爱苏皖一人,璃国国主也只有一位国母,不会再有其他——”
苏皖突然覆上了他的唇——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