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的话并非是威胁,而是实打实的有此打算,从她的眼神和语气就说明了一切。厉夫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骇人的气势,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可又不服气地将话顶了回去。
“你有闲工夫在此吓唬我,还不如去看看你的‘狗’,我看他已经快不行了!”
厉夫人此言一出,厉未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顾不得再搭理驳厉夫人,转身望向无心的方向。就见无心脸色惨白如纸,正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抓着心口的位置,显然很是痛苦。
“无心!”厉未惜惊呼一声,朝他奔去。却被一女子抢先了一步,她定神一看,那女子竟然是寻欢阁的习妈妈。
“断肠,你先将无心搀扶下去,顺便替他诊治。”
说话的人不是赵卿承还会是谁?!跟在赵卿承身后,接踵而来的还有春桃和福伯。
“遵命,主子。”被赵卿承叫做断肠的习妈妈,往无心嘴里塞了颗黑色的药丸,又朝厉未惜点了点头,这才搀扶着无心朝后院而去。
赵卿承阴沉的黑眸望向厉夫人,“他能不能活,你无需担心,有本王在绝对死不了。至于你——”他邪魅一笑,“只怕是活不成了!”
厉未惜见到赵卿承来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不知何故,委屈与无助的泪水就这样莫名的顺着眼眶便滑落了下来。
赵卿承见状甚是自责,责怪自己赶来的速度还是慢了。其实之前春桃哭丧着脸向他禀报的时候,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急着往这边狂奔。
他快走几步来到厉未惜身旁,伸手牵起她被厉夫人咬伤的右手,触目惊心的咬痕让他心疼不已。仔细端详了一番手她腕处的伤口——毒素应该已经被清除,只是这伤口着实深了些。
“有本王在,没事的。”赵卿承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眼神无比温柔,“先让本王给你上药、包扎,可好?”
厉未惜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目光扫向了他身后的厉夫人,道:“我有话要问她。”
“那也不耽搁你包扎伤口。”
赵卿承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一把将她按到了椅子上,随后朝春桃招了招手,后者早就急切地候着了,奈何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此刻被他吩咐即刻会意,小跑着过来将那些瓶瓶罐罐递给了赵卿承。
厉未惜无奈地垂眸看着小心翼翼,一边替她抹药,一边吹气的赵卿承,心中泛起了一丝甜蜜。
“你不是有话要问她吗?还不赶紧问,看着本王作甚?”他并未抬头,可他的语气之中却带着些许不满,而微微发红耳根则揭发了他并非是生气,而是害羞的这一事实。只可惜,厉未惜未曾注意到这一点。
收了收心神,厉未惜将注意力从赵卿承身上收了回来,再次抬眼望向厉夫人。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未曾想却被厉夫人先发制人。就见一直被忽视、冷落在一旁的厉夫人,看着赵卿承与厉未惜那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模样,眼中就快蹦出火星子了。
她恶毒地看着厉未惜,突然仰天哭喊道:“老天爷,你不开眼呐——我家怜儿无辜横死婆家,死不瞑目——这个贱蹄子却在这颜王府享受着荣华富贵和颜王的偏宠——这是什么世道——怜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