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厉未惜对于获得夜琉璃的整个过程的描述,璃国国主顿觉失望至极,心中不禁叹息事与愿违。不过,他很快便振作了精神,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上面——
璃国国主开口问道:“那这位梅姨可有子嗣?”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于是,赶紧解释,“寡人以为她会将如此贵重之物送给当时还年幼的皇后,想来除了儿时的皇后本身就乖巧伶俐招人喜爱之外,多半也是因为这位梅姨自身没有子嗣的原因吧?!如若不然,岂有不将夜琉璃留给自己儿孙而转赠他人之说。皇后,你说呢?”
“国主所言也不无道理。”厉未惜嘴角带笑应承着,可蓦地又收起了笑意,“只是本宫以为,基于国主的立场,通常情况下不是该对梅姨的身份,以及夜琉璃为何会在她手上这类问题更感兴趣,却不曾想国主关心的居然是梅姨是否有子嗣的问题。”
“这——”璃国国主一下子被她的话给问懵了,好不尴尬。半晌才干笑着掩饰,“皇后说得在理。那她究竟是何许人也?那夜琉璃又为何流落到她处?”
厉未惜的脸上依旧挂着礼节性地微笑,“本宫还是先回答一下国主颇感兴趣的问题,再告知有关梅姨的其他事情吧!”她意味深长地斜睨了他一眼,“梅姨育有一子,且年长本宫几岁。至于她的身份,本宫以为国主已然能猜出一二,自也不用本宫赘述夜琉璃为何会在她身上了。”
“不错,寡人听闻皇后说令尊的至交是为商人,且又听你称呼其妻为‘梅姨’,寡人表姐的闺名里就有个‘梅’字;加之她又拥有夜琉璃,已猜到的身份了。”说到这里,璃国国主一改之前的态度,突然目露悲戚,“一想起苦命的表姐,不免让寡人又心生悲痛啊!当年,表姐若不与那月曦国来的商人私奔,也不至于身首异处;如今还能在这皇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怜她那孩子也一同赴了黄泉路。如若不然——”他用手抹了抹硬挤出来的几滴浊泪,却不将话往下说。
“不然如何?”厉未惜挑眉问。
闻言,璃国国主有些心虚地打着哈哈,“不然,寡人也好将他接回国好生照顾。”
“原来如此啊!本宫还以为国主会说,不然这国主之位便是他的呢!”
厉未惜的话让璃国国主好不尴尬,心有怒意眼下却又不便发作,隐忍之间致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她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乘胜追击道:“不过,想想也是按着你们璃国的规矩,唯有手持夜琉璃之人才是下一任的国主人选;而眼下您虽贵为国主却不曾拥有夜琉璃,这话好说不好听啊!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想来璃国的这些臣子嘴上不说,心里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厉未惜的这一席话叫璃国国主忍不住在心中悱恻起来——难道,眼前这位月曦国皇后是暗示自己,索要送还夜琉璃的好处不成?不然,她这话里话外又是何意?
一番思忖之后,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朗声笑道:“哈哈哈——皇后的意思寡人明白了。还请皇后放心,此番你亲自送回夜琉璃,寡人不胜感激,自也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且,你一直好生替寡人将夜琉璃收着,不知落入他人之手,寡人说什么也要表示一下感谢。”为表诚意,他话音未落就要招呼着想要有所表示,“来人······”
“不忙!”厉未惜赶紧阻拦,“国主,我们先谈谈这夜琉璃怎么归还吧!”
“什么叫怎么归还?”这下可把璃国国主弄迷糊了,他皱着眉看向她一脸费解,“不就是你将夜琉璃给寡人,寡人表示一下谢意,此事就了了啊!”
“这样可不行!”
“什么?不行?”璃国国主的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莫不是皇后你反悔了,不想将夜琉璃还给寡人不成?”
厉未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脸上挂着的笑容更显狡黠,“国主这话说得——既然皇上授意本宫亲自前来送还夜琉璃,岂有临了反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