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裴很快便取了些烧酒来,这东西用来消除红肿最好。
少年伸出手来用帕子蘸取了些烧酒,缓缓开口:“师尊把衣衫撩上去吧。”
岑渝也没多想,十分淡定的便将衣袍整个脱了下来。都是大男人,裴哥有的自己也不缺,有什么好看的。
秦冰裴眼睁睁的看着岑渝将衣衫退下,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师尊……”
说出口的话带着说不出的沙哑少年,刚刚经历了变声期,如今听上去倒有了些男人的味道。
岑渝微微侧过头来,“感冒了?嗓子怎么这么哑,如今正好换季,多穿些衣服,不要贪凉。”
秦冰裴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不过眼睛却再也不敢往师尊身上瞟。
那可是师尊,可是师尊啊!
冰凉的烧酒接触的岑渝的后腰,让他打了个冷战,但更多的还是灼痛感。
本来是想忍着的,但那种感觉实在是令人难以忍耐,岑渝微微开口:
“轻点。”
少年闷闷的应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显然是轻了许多。
岑渝被这么细细伺候着,困意慢慢席卷而来,想着也该让秦冰裴回去了。
让未成年的孩子给自己按腰什么的,想想就感觉是在征用童工,还是不给工资那种。
作为在社会主义光辉照耀下的青年,怎么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
“行了,今日就到这吧,早些回去休息,过些日子就要启程了,该带的东西也不要落下。”
“好,弟子这就……”
“青宴,我近日又钻研出来一种新的丹药,快出来帮我掌掌眼。”
话还没等说完,殿外便猝不及防传来了寥柯燃的声音。
岑渝身上虽然疲累着,但下意识的就要撑坐起来。而此时的秦冰裴却忽然一伸手扯过了床上的被子,准确无误地盖到了岑渝的身上。
岑渝:“……”
少年,你这是要搞哪样?
“师尊连衣服都不穿一件,莫非是想这样出去见人?”
秦冰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火气,这还是头一次这么硬气的跟岑渝讲话。
岑渝一脸无奈,都是大男人,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少块肉不成?
但你问他敢反驳吗?那必然不敢。说话的这人是裴哥,裴哥说什么都对。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寥柯燃已经走进来了,看着秦冰裴在这儿也没察觉到什么意外。
毕竟这师徒二人可是天天都在一处的,若是不在一处了,却反而显得怪异。
寥柯燃大大咧咧地走到了他俩的跟前,看着岑渝盖的那么严实,开口说道:“这天儿渐渐凉了是不假,但你用得着盖这么厚的被子吗?”
“再说了,你徒弟还在这儿呢,怎么……你睡觉的时候,你徒弟都跟你共处一室,不离开的吗?”
秦冰裴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乍然又听到这话,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少年略有些别扭的开口:“师尊、师叔,弟子还有事就先下去了。”
话音刚落,没有耽搁半分,脚步极快的逃离了霜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