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况且我可不认为我会遭什么天谴。”
迢宗泽冷笑了一声,顺势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屑一顾。
迢宗涸看着面前这男人不知悔改的模样,也不想跟他多争辩些什么,但却是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个男人。
迢宗泽头也不回的走了,迢宗涸目送他远去,直至他的身影隐匿在这深深的夜色之中。男人再次偏过身来,远远的打量着烛火摇曳的婚房,暗暗的叹了口气。
嫂子这人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了,跟了这么一个混蛋。
“师尊早些歇着吧,今日喝了不少的酒。原本就是那酒量不好的,怎么还喝这么多。”
岑渝注意到秦冰裴那殷切的目光,原本是想扶着他得到胳膊站起身来,却不想这酒喝下去,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脚底一滑,又坐了下去。
“没喝多少!”
男人坐下来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把秦冰裴也拽了下来。
“你别动,你不是....你不是来搀扶我的吗,怎么还自己蹲下了。都说了让你别喝,还得让我照顾你。”
岑渝这话说的这么铿锵有力,若是真有那不知道真实情况的,还真会以为是秦冰裴的不对。
秦冰裴苦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一狼狈的场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尊,明明是你拖拽着我,怎么就是我喝醉了呢。”
不仅如此,还说他要照顾自己,也不知道师尊他是哪里来的自信。
但在岑渝的印象里,他自己也算是那能喝的,只可惜换了个壳子。上一次已经醉过,但却依旧没能长记性。
岑渝半分都没有察觉到是自己做错了的似的,说话做事格外硬气。“烦死了,有家不能回,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之中,我还想回家娶媳妇儿呢!却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语。”
秦冰裴原本扶着岑渝的胳膊,听到他这样说,双手微微用力。
意识原本就比不清醒,还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岑渝疼痛之余,又隐隐的皱起了眉头,沉声道:
“你若是想掐死我,不必这么处心积虑,直接动手就好了。”
秦冰裴用他那深邃的眼眸盯着面前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弟子将师尊在的地方当做是家,为何师尊却不这样对我?”
少年那坚韧的脸庞在烛光的打映下已经初具男人的棱角。
“师尊有我一人就够了,别想娶媳妇,也别想着有道侣,否则……弟子会生气的。”
说完这话,秦冰裴自己都像是被那摇曳的烛火烫到似的,猛的退了一步。
神思清明后才堪堪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少年心里魔气高涨,算着日子,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
今天这一天,潮汐之能最为强盛,阴鸷之气也最为容易侵入人的身体。再加上又是饮酒之后,秦冰裴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竟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差点生出了将师尊永远扼杀,留在自己身边的可怖想法。
躺在床上的岑渝仿佛也察觉到了危险来临的气息,缩了缩脖子,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些,却还是觉得不够。
无论怎样的做法,总觉得脖子那里漏风,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