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的一句话,把素锦说的面红耳赤。
确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王小姐的身价和做派实在是无需受这种委屈。
“王小姐这边请吧。”素锦缓过神来,绕到了王金凤的跟前,一个引导的手势。
王金凤也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浅笑着跟上了素锦的步伐。
“其实之前我也听说过你,不过那道听途说的东西真真是不能信。”
素锦先是忙着给面前的人挣斟了一壶茶,不知道她之前听了些什么,自然也是不太好回话的。
素锦虽然没回她话,但却把茶杯朝她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旁人都说你就是前些年被逐出宗门的那个女子,当时你便怀有身孕,不过在旁人的嘴中,他们可没说这孩子是迢宗泽首徒的。若我当那时就知道你的身份,知道这孩子是他的,自然也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
直来直去,说话比拐弯抹角要强上许多。
素锦一直担忧着面前这个女子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如今看来却是庸人自扰了。
如若不是他们现在是以情敌的身份面对面坐着,或许这个姑娘当真是可以结交的。
王金凤见对面那女子的脸上有些许的动容,索性继续往下说下去。
“今日我来此,也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他究竟是怎样的人,至于你要做何抉择,我自然是不会插手,但至少不能让他平白占了便宜。”
听了他的话,素锦心里止不住的纠结起来。
若是迢宗泽当时没有来找自己,自己断然不会有想要重蹈覆辙的意思,但那人却找回来了。
她也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得以认祖归宗,而不是跟着自己逐水飘零。
自己虽说也不屑于迢胥宗宗主夫人这个名头,但至少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日后女儿若想嫁人,也算是出师名门。
总好过这些年跟着自己受苦受难,受尽了刁难折磨。就算日后许了一个平常人家,也不敢造次。
王金凤见她这般畏首畏尾的模样,心里也算是有了底,也就不妨再多透露给她一些消息。
“素锦姑娘可知道你们的婚事,外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请动青云山的人,我想这件事,迢宗泽也是不乐意的吧。”
素锦听到这话表情有几分古怪,“现如今迢胥宗里里外外都是用钱的时候,实在不易大肆张扬。”
“这婚礼就算是再简便,也是祭拜了天地的,以天为媒,以地为妁,迢宗泽上上下下皆为见证!”
她的一番做派落在了王金凤眼中,像是碰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嘴角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这当然不是嘲笑,而是对这个女人的遭遇无比同情,而从心底里感发的苦笑。
“素锦姑娘方才说话还畏畏缩缩,如今怎么还话多了起来,是紧张了吧,你知道我说对了却又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她们二人在这边谈的急切,秦冰裴在回去的路上却已经陷入了沉思。
“这一路过来都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难受了?”
难受才好呢,难受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