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急报,是给召先生的书信。”
门外快步走上一个黑衣鹰卫,递上一卷羊皮,召子进接过羊皮卷,略略上下看了几眼。
递给了嬴壮,嬴壮接过羊皮卷:子进兄,除去成年者,老幼妇孺待弟处置!
“召先生?这?”
“唉!先生算到了我想干甚了!罢了罢了,等先生来了再说吧,先把这些人看管起来,打扫干净院子,派人回报先生……”
梁家井田上石屋内,小三儿看过了二舅父和三舅父的伤势,断手断脚并没有处理好,又红又肿,小三儿派人去县中请了个大夫,把手伤脚伤用木板固定敷上跌打伤药,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舅母,三舅母,好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三儿代表鲁家道歉,这件事让梁家无辜受牵连,家中顶梁柱受重伤等同天塌下来一样。
“三儿,说啥傻话?三丫头是我的女儿,能不帮忙哇?你二舅、三舅不帮你娘帮谁哩?可不像你大舅……”外公不等她们回应,先开口道。
这时隔壁传来大舅父的咆哮声:“都是你这个野婆娘做的好事情多,我早说要帮四丫头,可是你呢?整天念叨那点田地,现在好了哇,人家小三儿祖坟冒青烟,发财了,你还想叫我去问小三儿拿钱银?”
“哎呦呵,之前孟村正的人上门你怎么不帮?现在叫嚷嚷着说老娘不对哇?咋这不要脸?”
“谁不要脸?吓?都是你贼婆娘……”
“哎呀……野婆娘,哎呦……松手……”
“给你脸不是……哇……痛……”
说着说着两人打了起来!
小三儿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这特么的搞笑的吧,奇葩夫妇!
“报!”
小三儿出了泥屋子,鹰卫递上羊皮卷,小三儿打开一看:事了也,村中等候先生。
“娘亲,你先在外公家呆着,我去处理些事情……”
“三儿,去吧!”鲁氏点点头。
“你八人在此护卫,其他人跟我走!”
七人飞身上马,纵马而去,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大宅子正堂,小三儿、嬴壮、召子进三人跪坐在长案几边。
小三儿打量了一下厅里的家具摆设,全都是古木上了黑漆,料子是好,可黑沉沉太压抑了!
倒了三碗清茶,小三儿道:“子进兄,妇孺老幼还剩多少人?”
“老妇八人,中年妇女三十八人,幼儿五十六人,三族内共一百零二人,奴仆、奴隶还没有统计,估计有五、六百人……”
“这么多人?”小三儿敲着长案沉思!
“是呀,如果不是先生的书信赶到,早就……”召子进平静地用手做了个斜劈手势。
“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为甚不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小三儿苦笑了一下:“子进兄,之前杀了几百无可厚非,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这些家眷无辜受牵连就过了,祸不及家人,而且只要我等在战乱的七国之中混生活,就不会缺少杀戮,每次都除根,人变得很可怕,与禽兽无异,我不想因为杀而杀,更加不想各位变成杀戮机关,长久下去会丧失人性!”
“先生高义!”
召子进、嬴壮拱了拱手!
“先生,那剩下的妇人孩童作何处置?”
“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说,这个宅子可住么?”
小三儿估计岐山县再好的大宅就是这间了,几百年的经营,剥削了多少人才换来若大的家业!
“对了,孟氏财货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