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彩——!”费仲大声道,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诗词,虽然他博闻强记著称,但亦生怕忘记了。
“好彩——!”朝臣轰然喝彩,发现主角已经不见了。
“左庶长,军务你去处理,上大夫政事你来办,退朝!”说完带着黑伯匆忙离开了朝堂大殿。
打马赶到了小三儿的府邸,整了整衣服,叩响了大门。
“吱呀——!”大门打开,一个仆人探了探头。
“您是?君上!叩见君上!”仆人之前认识二公子,听到了公子说是当了国君,吓得慌乱下跪行礼。
“免礼,老师在家么?”
嬴渠梁不能横冲直撞,有失国君与学生的礼节。
“老师?”仆人疑惑问道。
“你家公子啊!”
“在的,在的!”
“通传一声,说学生求见!”
“君上稍等!”说完飞快跑了。
后院。梅花树下。
一个通红炭炉,一个铁架,一碟肉,些许配料,一壶酒。
“君上,你不处理朝政,往小臣家闯有何事?”
“肚子饿了,来妹夫家吃饭……”嬴渠梁望着那滋滋响的肉块,散发着奇特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君上,你这个二哥当的舒坦,蹭饭吃一流!第日嫁妆少了我带着全家去你家吃!”
“嘶,好香,好嫩……”嬴渠梁见他在铁板上铲起一块放在铜盘上,抓着筷子毫不客气大快朵颐,边食发出唔唔声。
“小兰,拿多二份餐具,备十份肉块,美酒两鼎。”这个独食没有了,他长叹一声。
小侍女在旁边摆好食物座位。
“妹夫,这食物以后多备一些,太美味了,此菜肴叫什?”喝了一口酒,他舒服打了呃。
“黑椒铁板烧!”
“黑椒?有些辛辣,但更开胃,好吃!黑伯,坐下一起吃。”
“君上,老奴不敢!”黑伯连忙道。
“现在不是在外,只是一个家庭聚餐,坐下吧!”
黑伯掌握着密探机构,深得公父的倚重,拉拢人心的手段他可不差。
“坐下吧,黑伯,尊敬不在表面,有些人伏地其实是想他死也不一定,不必拘泥!”小三儿笑了一下。
“不愧为王师,说话这水平,直道人心,公父识人眼毒啊!”嬴渠梁笑着道。
“那恕老奴斗胆了!”黑伯不再娇情,坐下开吃,那模样比嬴渠梁更猖獗。
“华先生,食之一道,七国之中恐怕没有人能比的上您了!”黑伯满嘴油水,嘟囔道。
“还好,我对吃确实喜爱,俗称吃货!”
“吃货?这词新鲜!”嬴渠梁举起青铜酒爵喝了一口美酒。
青铜器具本来小三儿不想再用,然有些场合用它却历史感满满,古风嘛,用陶碗也可,只是档次上差了好多筹。
古人的食用器具特别严格,越是上层人氏越执着,他也不打算改变什么,看着手中在现代价值百万、千万的酒具,这酒水似乎都好喝了一点。
酒过三、五巡,肉过十几块。
“老师,学生有一事还烦指教!”新君长身一礼道。
“算了吧,咱们都是一家人,甭客气,用虚礼!”
“那我直说了!”他从小受了教育,尊师这个是大礼,而且对小三儿性格摸不清,此人乃大才,可不能让些许虚礼恶了他,小三儿他可一走了之,但秦国的内忧外患却急需解决,他即位碰上这些事头都大了,只能求见老师,希望能有好办法。
“老师,魏国的相国公叔痤怎么处置?”
“恩?怎么处置?几个意思?”小三有的蒙圈。
“公叔痤被俘虏,拘压在秦,怎样处置为上策?”
“哦,主帅被我们俘虏了?有些碍手啊,杀了没有好处,放了又失国威!”
“现在还能谈国威?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兵疲将弱,兵员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