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本大叔认输了,老胳膊腿、腰受不了,不玩了。”小三儿拒绝失败,败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岂不是太丢人现眼。
“不比就不比,哼!”小宝儿用雪杖一撑,嗖嗖飞驰而去,雪杖向后一撑之时,一团冰雪打在了小三儿的鼻子上。
小三儿捂住鼻子,忍着痛,独自拉着两个建筑人员一个地署小史,奔驰到扶风区域,挑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问了一下问题,描绘一幅图就结束了今天的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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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回到了府邸中。
晚饭时,小鸾儿才发现了自家公子的鼻子上通红,讶异道:“公子,你这鼻子?”
小三儿看着小宝儿摸了一下鼻子,吞吞吐吐道:“天气冷,冻红的!”
“小鸾儿姐姐,你家公子的脾性你还拎不清,看不通透哩?像个殡天的大公鸡,扔进陶罐内双脚都会撑起盖子哒,嘻嘻……”小宝儿眯着眼睛,偷笑着道。
“大公鸡?”小鸾儿鼓起香腮,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小脸涨红。
费子衿朱唇一翘,把臻首转到了另一个方向,香肩却微微颤抖。
“好个小妖蛾子,今天本公子要行家法……”小三儿长身而起,绕过椅子就冲向小宝儿。
“呀——!”小宝儿动若脱兔,绕着饭桌不断闪避。
良久,小三儿弯下腰,喘着粗气:“你……有胆就……别跑……看……不收……拾……”
“笨蛋……来呀,有胆别追,姑乃乃不与你一般见识……”小宝儿脆声咯咯大笑道。
“你、你……明天和小鸾儿一起……去学习……新字……”
小三儿一拂长袍,灰溜溜的闪人了,身后传来几声悦耳的娇笑声,他身形急闪,脚步走的更快……
古渡村,同是掌灯时分。
然而就算点油灯对穷困潦倒的黔首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更不要说富贵官宦人家所用的灯笼了。
农家妇人古氏,一家四口正跪坐在黑旧的长木案几边。
就着旁边的火炕头几条木柴的焰红火光正开心喝着稀粟汤。
与住日早早上榻歇息不同,傍晚叔伯妯娌之间兴奋不已喋喋不休尽情诉说着白天的经过。
古氏她大伯天还没黑就往炕头炉塞柴,烧好了一陶罐热水,屋内的人喝着热水,感觉到屋内传来的温暖,感动的同时那久违的笑容亦找上了他们。
古氏的家中,老古氏慈祥地看着两个孙儿、孙女喝着稀粟汤。
“孩子她娘,今晚有稀汤喝就是哩,还弄肉下去,忒好的肉呀……”
古氏看着炕炉头上摆着几条腌製好的羊排、还有一些羊骨、几条鱼,额头上几条皱纹舒展。
珍惜目光收回,对老古氏道:“娘,今天难得欢喜日子,就当庆贺新火炕喽,我只放了一点点……”
“哎,也是呐,二娃,三丫好不好吃?”老古氏自己喝了半碗,剩下的一半往孩儿他妈、两个小孙各倒完了。
“奶奶,嗯嗯,好吃、好香哩……”两个总角小儿纯真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捞出一粒细骨头也咔宾咬碎吞了,在孩子印象中,从未曾食用过如此的美味。
“娘,你怎么不吃了?”
“娘白天吃的饱嗝儿都打一天喽,吃不下!”老古氏知道媳妇拉扯大几个儿孙不容易,明天还要去收拾柴火。
“娘……”古氏双目湿润,叫了一声,就讲不下去了。
“好喽好喽,傻闺女,哭啥呵,等大娃儿回来了,你也不用那么累了……”
“嗯,娘,那个贵人还说年前乖儿会回来了……”
“呵呵~是哩,吃完早睡喽……”
黑兮兮的被窝里温暖如春,一家人一躺下就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