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儿用小树枝指着他们几个,颤抖着声音道。
“小杂种,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再不走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
“你、你、你想干嘛啊,你目无王法,你……”小三儿后退一步,弯着腰,脸色苍白道。
小女孩刚才那个喜悦没了,这少年一看就是胆子小的人。
“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大墩子、黄五,打掉这小杂种一口牙齿,一手一脚,叫他啰哩巴嗦阻止老子的好事。”
瘌痢狗见小三儿的害怕样,知道他是一个黔首百姓,顿时便心生怒气。
“好的,哈老大……”两个狗腿子,压着拳头的指骨,咯咔咔作响,气势如地痞。
流氓出场的套路怎么不能新鲜点,小三儿玩够了,上了套,要收紧喽。
他腰杆一挺直,眼内发出冷咧的杀气,对着冲上来扫向自已的那条腿、打向自已的手,用树枝轻轻一点。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
跟着大墩子、黄五,张大嘴嚎叫着。
“嗷——!痛死我了……”
“嗷——!我的手——!嗷……”
一个抱着腿一个抱着手,跌倒在雪地里打着滚。
突忽间的变化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瘌痢狗张大口,呆望着小三儿,连小女孩芷挣脱了他的手也没有发现。
跑到弟弟身边扶起来,双眼通红,关切问道:“弟弟,你有没有伤着?”
小男孩摇了摇头,只是定定看着小三儿,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眼光,这才是男子汉。
“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爹爹可是里正……”瘌痢狗后退两步,却向另外一个狗腿子使了一个眼色。
狗腿子向后移动几步,转身疯狂地向着村内奔跑。
“里长?我的妈呀,大哥,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抹了您的虎须,不知者不罪,这事就这样子算了好不好?”小三儿像是吓着了,脸色巨变,两股颤颤巍巍。
“哈哈,小杂种,若然你跪地叩九个响头,自已的打断一条腿就算了结,我爹爹可是西乞氏的族长老,不然等下几十人过来,你就会死无全尸……”
小女孩芷和小男孩看着那挺身而出的少年这样害怕,倏然又傻眼了,变化无常令到两人又惊又怕。
“咝!这么厉害?西乞氏难道在这里有很多人?”小三儿脸色更白了。
“不多不多,附近七条村有几百人吧。”瘌痢狗得意忘形,居高临下望着小三儿。
“乃乃的,还好是几百人,还以为是几千人呢,吓死我了。”
小三儿摸了摸心口,假装抹了汗水,然后道:“那你知道我的老爹爹是谁吗?”
“是谁?别它马的废话,不然等下你就死定了!”他话音刚落,村落内响起了铜铛声。
“当当当……”密集的铜铛声响彻整个山谷,传出了村口。
“我的老爹爹他是当今君上的老师的爹爹的儿子,他的媳妇儿的儿子叫嬴虔为舅父,你说咱们俩比一比谁的爹爹厉害?赌注输了就一个人头,如何?”小三儿摸了摸下巴,笑着道。
“你的爹爹是当今君上的老师的爹爹的儿子……”瘌痢狗挠挠后脑勺,一时之间捋不清楚那么复杂的关系。
“民女芷同式叩见王师!”芷扯着弟弟伏地而拜。
“轰!”瘌痢狗西乞哈脑袋突然间一炸,瞬间嗡嗡作响。
“什么?王师?”他双脚一软,他居然骂了王师为小杂种,居然当着他的面前要自断一腿,叩头?他何德何能?这时他再白痴也知道这次完蛋了。
“免礼,起来吧!”小三上前扶起两人。
“王师,请为民女作主,民女要伸冤,为附近的小女子伸冤!”芷福了一下身,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