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荒之年不收税,提供种子!”
又一个炸弹,轰的他们脑瓜子嗡嗡响。
“徭役有工钱收,不再免费让你们送粮食。”
“轰轰!”
“什军赋等等暂由本公子代交。”
“轰轰……”脑袋晕,肥大姐不太相信,目定口呆,摇了摇她的汉子:“柴哥,是真的吗,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哩……”
“噢噢噢!”
瘦柴哥心不在焉,口中念叨着十税一、十税一。
“啪!”
“呸!你个死老柴,居然敢打老娘,吓?吃了豹子胆披了刺猬皮不是?有能耐哩……”肥大姐大手一扯,拉着她的汉子瘦柴哥转了几圈。
“呀,痛、痛……春娘,放手哇。不是你叫我打的哩……”瘦柴哥又不敢还手,只好努力去解释。
“老娘叫你掐,不是打,你心滚在那个旮旯角落哩……”肥大姐春娘脸上一个五指红印分外显眼。
“春娘,咱想起了大郎,他当年要是有多几天的存粮也不用……”
瘦柴双眼通红,当年大儿子生生饿死了,春娘没有的吃,连乃水都没有了,当年的春娘可是好看,人不像现在那么肥胖。
当时春娘快疯了,几天不吃不喝,然后变得喝水都胖,到现在生了两个女儿,不敢生了,怕养不起,他们才二十多岁呢。
“哼!”春娘放开了他,揉揉他的耳朵。
“还痛吗?”
“不痛不痛!”瘦柴哥,挺直腰杆。
“嗯,今后多吃点,咱们再生一个,现在十税一肯定是够吃哩……”
“好好好……”
小三儿注视着那对夫妇的言行,心内叹息一声,继续举起手高声道:“大家听我讲……”
谁知道他一开口,黔首们陆续跪地大礼一揖:“多谢大老爷悲!”
小三儿连忙一揖到地,长身后道:“诸位快请起,下面还有大事要讲呢!”
“今天,要审判一帮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流氓地痞,押他们上来……”
很快,一排五花大绑的人跪在众人面前。
“哟,那个不是西乞哈瘌痢狗?”
“嘿,那个是瘌痢黑,怎么让大老爷绑了?”
“谁知道啊,小声点,西乞黑听到了会斩杀你……”
“他,西乞哈,外号瘌痢狗。他西乞黑,外号瘌痢黑。两父子及一干无赖地痞做过什么,你们都很清楚,有可冤屈,请上来说出罪行,我会将罪证交给君上。”小三儿肃然道。
“……”
现场的人都寂静无声,这是怕秋后算帐?
“各位乡亲父老,尔等不用害怕,今天他们两父子,包括狗腿子,凡是有害了生命、奸银妇女者当场斩杀。
你们还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死罪吧,他们集结村民妄图杀害君上、上将军的老师,驸马爷,及正卿大人,所以你们有话赶紧出来讲,夺走了的财物,充公赔偿给你们,害了性命的人也有钱银予以赔偿!”
“大老爷,瘌痢黑侵占了我的五亩上等良田……”人众中走出了一人,正是那个瘦柴。
“好!记录!”小三儿一指一张木桌。
“大老爷,西乞哈打了我女儿四巴掌,还掉了一个牙齿哇……”肥大姐春娘恶狠狠朝着西乞哈吐了一口痰。
“好!大嫂子,这边记录,有赔偿!”小三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对夫妇勇气可嘉,不错不错。
这开了个头,可是星星之火马上燎原,十之八九的人或多或少受到了逼害。
“女子受了委屈,到那边女子记录!”小三儿一指另一边由费子衿执笔的帐篷。
约一个时辰,和他们狗腿子的口供一对,隐去女子姓名,只读数目,两父子伤奸杀共几十个,打伤人更多,可谓罄竹难书。
“诸位乡亲父老,此等恶贼,若然你们不亲手打一下,难泄心头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来人,押去对面山乱葬岗由乡亲父老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