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回事?”
“还要孝试?不是任官职了么?”
众士人望着手中的三题,第一题:如何使穷县变富县。
第二题:一个卖鞋商人,去了一个地方,见所有的人都不穿鞋,掉头走了。另一个卖鞋商人,见之却大喜。两人为何?写出见解。
第三:国富民强,民富国强分别写出见解。
“岂有此理,在下不远千里而来,不是当学生的,本人寒窗二十载,还要考试?”一个红色衣裳的魏国士子愤怒地长身而起。
“对啦,本公子学富五车,岂能再行小儿考试?”一个土黄色的楚国士子也长身而立,像个嗦嗦抖毛愤怒的大公鸡。
“言之有理,本君在稷下学宫曾对论齐王,现却还要考试?这个不是耍我等么?”
一时间众士人交头接耳,拍案声大作,议论声嗡嗡作响,纷纷攘攘叫着不平。
“诸位英才,稍安勿躁,求贤令是本公想求贤能之士。然即怎么才知道你是贤?为何要考试?滥用贤能本公也负责不起,你若有才,答题,一目了然,这样不会屈才,若然不答,无所谓,门房给退出的人二十金作路费,如何?”秦孝公长身一拱手,不卑不亢朗声道。
有些滥竽充数之士子一看题目,想领着二十金一走了之。
小三儿摸了摸下巴,狗日滴,可不能让你们踢场子,他弄出个简约版科举,怎么也得有些废柴充一下灶底,否则这把火不好烧。
榜眼、探花他觉得两者调一下位置比较好听,正歪歪想着大姑娘抢状元郎一事,战国的学渣想溜走?门都没有。
“唉唉!诸位先听我一言,本人除了是此次的监考官,还是一名评书人!”小三儿大喝一声,长身而立,“唰”声打开折扇,使劲摇了几下,发觉风很大,心寒冷,又放慢了速度。
十数人一愣,不知道此言何意。
“俗话说的好呀:是骡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你们都不考试,就这样走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一个考试罢了,就这样怕了?
本人是说书人,保不定今天临阵脱逃之人会每天让我说上十遍八遍。
我再写一小说,《秦国士人逃之夭夭》,并贩卖于六国茶肆内,到时候诸位就名扬天下……”
站着的人在大冬天头上冒着汗,坐着的人也心头冒汗,毒、你好毒,你它娘的太毒了。
这样一来,不是生生把这些逃之夭夭的士人一棍棒扫死了?
每天都说上十遍八次,还著小说,这个不是遗臭万年的下场?
窸窸窣窣纷纷坐定了,站着的混吃喝一派面色如土,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也有不服的直颈牛人,犟脾气一来,霍地站了起来:“华正卿大人,你这是威逼于我等士人,不考试就被你败坏声名不成?此等做法让人觉得齿冷,身为王师不应该有此流氓地痞子的做法矣!”
“哟呵,这位大才子,听过真金不怕红炉火有木有?真的以为有麝自然香,何需大风扬?啊?学成文武事,卖与帝王家,那你怎么卖?”
小三儿踏上几步,语重锋利靠近他。
“你、你想怎样?”赵国士子颈一缩,望着他那肃杀的脸,心协道。
小三儿嘴角一抽,蔫坏一笑:“莫怕啥,本公子一向以德服人,讲道理,你去应聘一个账房,总得算几下帐吧,哦,掌柜的叫你算,你犟粗颈脖子说我就来坐坐,你忙你的吧。
虽知夫子尚有一怒叫你血溅三尺,你想想戏耍一国君王,胆儿肥啊?话粗理不粗,这位兄台,你怎么说?”
“呃~啊~王师所言甚是,甚是……”赵国的土子脚下一软,在在地上布团。
其它的士子心底亦被小三儿一番话吓到了,不少想冒头出名的人喑中掐捏着一把汗,好在刚才自已的动作慢一步,否则丢人现眼啊
秦孝公肚子快笑抽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诸位英才下笔不可过多用词深奥,之乎者也不要用,因为你们的文字注解会登上金榜题名,普通的老百姓要一听就明白,措辞太严谨反而得不到题名,深入浅出简单直接才是民之需要,记住,这个不是写史记,而是面时目不识丁的平民,好了,诸位请了,时间为一个时辰,字数不限,羊皮卷写多少随你!”
卫鞅与陈棋对视了一眼,君王言行正正规规,铿锵有力让人心折。
而王师,文坛巨子?
痞子气咋那么重?真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