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韩、赵、齐、楚、燕等大国,大概有宋、卫、邹、曹、鲁、陈、蔡等为主十二诸候国,恩,借势相王?不太像,称霸还差点,诸候会盟瓜分秦国么……唔……好吃……也不怕嗑嘣了牙,想一口吃掉……秦国,美死它了……”小三儿边食边道。
“正卿大人,那你有甚妙计?你也知道秦国的士兵疲惫不堪,加之兵源不足,你看?”杜挚小眼儿一瞅小三儿,怪眉一挑,看好戏一般。
“慌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固守函谷关重关,其它的事以观静变!”小三儿无视他的幸灾乐祸,拍了拍手,伸了一个懒腰道。
“唔……左庶长,整军备战,一切密切关注,明天进行开耕大典,由上大夫主持,散朝!”
栎阳城外,天色阴霾,冰雪消融,嫩黄青嫩的小草芽儿羞羞的从土地中探出了小身板,随春风欢快地吸着朝露,各种各样的小鸟儿、小动物肆意奔飞,高兴地叫着喊着迎接春天。
祭台上,三牲水果香鼎,插满香枝,白烟袅袅。
秦孝公率领一干文武大臣,三拜九叩天地,高声朗读祭文,以期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开耕大典,国君亲犁,鸣角起乐——!”老内侍黑伯运气高声叫道。
“呜——呜——呜——!”
三排号角手举起一米多长漆黑的巨大牛角,鼓起腮,吸气用力一吹,顿时沉重而悠长的苍凉号角声传遍茫茫四野,引起动物纷纷静止竖耳而听。
一边编钟、编磬、鼓、竽、琴瑟等等乐器。
其中最抢眼的编钟它是用青铜铸成,由大小不同的扁圆钟按照音调高低的次序排列起来,悬挂在一个巨大的钟架上。
乐侍用丁字形的木锤和长形的棒分别敲打铜钟,发出不同的乐音,因为每个钟的音调不同,按照音谱敲打,演奏出美妙的乐曲。
奏黄钟,唱大吕,舞云门,祭祀跳大神,小三儿看的有滋有味在一边欣赏着这个时代独有的大典仪式,这些都是殿堂级的音乐大师啊,听说周朝的乐队更加庞大,仪式更复杂,这个已经简单化,连十分之一也不到。
“走,嘿——!”秦孝公在一九十岁的耄耋老人牵绳下,一个耄耋老人扶犁大喝一声,双牛单犁便缓缓地走了起来。
新式犁不费吹灰之力,一亩地便犁耙修整完毕,大臣们做个样子也铲了几下,大典完毕。
“这位乡老,贵曾孙几个?家里可有余粮啊?”秦孝公对其中的一个耄耋老人一揖到地高声问道。
“君上,老朽耳朵疼哇,咱的耳朵不聋,眼睛不花,二碗麦饭不带皱眉头哇,看看咱的牙齿,牙口好的很哩……”
凡是六十而耳顺之年县内会有粮食派送,因为原本六十岁的人一县之地也不多,平时开耕或者是族中也需要用到老人主持仪式,所以六十过后是族里和县内一人一半负责,开耕大典之耄耋老人更是由公室负责给钱粮养的。
“那就好,乡老身体捧!”秦孝公也没有脸红,反而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耄耋老人笑逐颜开,呵呵笑着道:“家中曾孙十一人喽,原来到现在的时候哇得等野菜一出,挖来充饥哇,君上恩德,赐予我等黔首活路,赠发面之仙法,现在勉强够吃稀饭呐,又加之有此神犁,以后的日子好过喽……”
另一耄耋老人扶着曲辕犁摸索几下也展开一堆皱纹呵呵一笑道“此犁端的是救命神犁,往年啊若想用人犁田,起码得两个壮汉哇,现在嘛,连老朽也拉着不费力,好宝贝、好宝贝哩,这个造华犁的工匠很多人都立了一个华工匠的生牌位哩……”
秦孝公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很失仪,强忍着笑,涨红着脸道:“这个华工匠的人是本公的老师,那个一身紫衣之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