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紧张死我了……”
山谷口半山腰草丛中,一个眼睛总是骨碌碌乱转的少年儿郎目送狼狈逃窜绝尘而去的十多骑残兵,擦了擦手心中的冷汗,转身对亢千夫长道:
“千夫长,军师为何要放过那两人?真的很蠢,直接干掉,不就完事了?”
“啪!”少年后脑勺上盖上了一个巴掌。
“叫亢头,你懂啥,你个土疙瘩,说军师蠢?他自有算计,有时候,放人也是一种高级手段,知道吗?”亢千夫长语重深长说话。
“不懂!”土子摇了摇头。
“听着,我粗略讲一下,蜀王惨败,损失惨重,实力大损,蜀中他的王叔及族老便会有所动作,暗中争位,等着内乱消耗完毕,巴国已定,再一举攻蜀,会轻松好多。你杀了他,只能又是面对一支充满着仇恨的大军,秦军再行攻打会难很多!”
亢凭着大半年的军事理论,多少猜到了孙膑的意图,他可猜到,但布不出此大局,这个就是帅与将的分别,当然,再给他几年时间,独当一面也不是难事。
“原来如此,军师好厉害。”土子挠挠头,一脸崇拜。
“当然厉害了,不然怎可能当主帅?葫芦谷以小胜多,将计就计,先封住一面,留下逃路。
然后用陌刀杀一些,让他们先胆丧,再沿途推几块滚木,几十人将二万多人吓的屁滚尿流。
置自已于死地,来个惊天大逆转,一环扣一环堪称完美战役!”亢千夫长赞叹道。
“唉,土子我什么时候有他一半的智谋就好了……”土子长长一叹。
“你个瓜娃子,赶紧去招降士卒,一半,一半你今晚睡觉准可以实现……”亢千夫长笑骂道。
谷口处,孙膑也笑骂,只不过骂的人是大巫师,吉占灰头土脸的。
“吉占,用的着连脸上也抹灰么?”
“军师大人,刚才跌了一跤,不是故意的……”大巫师憋屈啊。
“好了,赶紧去招降,不得松懈。后协助子车处理顽固老世族,做好了论功行赏……”
“是,军师大人……”
收到了大巫师投诚书信,孙膑喑中让亢多方探听,才信大巫师,定下了此计,刚开始还以为是计中计,假投诚,见过真人及做足安排才放心施计。
不讲巴国这边的事,回归十多天前函谷关……
…………
函谷关古道要塞,东起弘农涧西岸的函谷关东门,横穿关城向西,由王垛村的果沟、黄河峪、狼皮沟至古桑田,全长十五公里,是这一带唯一的东西通道。
谷深近百米,谷底宽十数米左右,窄处只有三米多,谷岸坡度四十至八十度。
谷底有蜿蜒道路相通,崎岖狭窄,空谷幽深,人行其中,如入函中,关道两侧,绝壁陡起,峰岩林立,地势极之险恶,地貌森然令人生畏。
一直以来函谷关道车不分轨,马不并辔,一泥丸而东封函谷,以至易守难攻。
此险关上演了许多名闻于后世的故事,关令尹喜登瞻紫楼西望,观察天象之地。
天边一片紫气,知道将有圣人过关。果然老子骑着青牛踏彩云而来。
尹喜当然不放过,拉着老子一番好招呼,老子见他识趣,于是临走时赏尹喜一仙家秘籍,《道德经》。
千百年来,众多海内外道家、道教人士都到这里朝圣祭祖,以求得到大道真谛。
这关隘要塞不但战争多发,还是很多的文人雅士也曾到此地,寻找灵感吟诗作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