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这个是记念历史上的一刻,卖个屁,你可派画师来临摹,卖,别打它的主意……”到时候有作用,放在博物馆,多珍贵,咦,忘了时间,签名,连忙上前唰唰唰唰……
“三子,此扇上的文字可有竹简?”田忌拱手相问。
“田兄,暂时没有,要翻译各国文字不容易,不过应该快了,到时候你注意一下书店,肯定是有的卖,请放心……”
小三儿朗目一转,嘴角泛着奸商的微笑,纸张、印刷术,马上要出现了,到时候会掀起何等的波澜,着实令人万分期待。
“三子,侄女婿,打个商量,一万金,可否割爱?此画实在让人爱煞,画技越思品味越是令人陶醉!”公子卬仍然是死缠烂打,目光灼灼盯着那幅画,不肯放弃,连亲情牌也打上了。
“卬兄,此等陋作难入你的法眼,真的喜欢,找人前来临摹几幅,现在比赛开始了,我们看比赛!”无视公子卬的请求,他画了一幅一气呵成,再画也没有激情。
真正的画家,是不会画相同的画,因为只有第一幅倾注了所有的心神,再画似而无神韵。
“好吧,看比赛……”公子卬有些失望,他有时附庸风雅,遇上对眼的,一掷千金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三子不卖,抢又抢不过,临摹就临摹吧,聊胜于无。
比赛开始了,今天的比赛热烈气氛和昨天的相差甚远,一是在高台,二是人多,从第一对开始,每个国的士卒为自家呐喊加油声震动动地,惊叹声,遗憾声,惊喜声,汇集成了一个圩市,纷纷嚎叫,怪叫,挥着衣服,鼓掌……
而台上的选似是原始的牛角之争,红着眼,绷着全身的肌肉,轧轧轧,大吼一声撂倒对手,胜者擂胸如猩猩,败者低头黯然退场。
从背后耳听满场欢呼,步伐逾加沉重回归队中,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递上一个有些历史破旧的水袋,这已经足够了,他的心情突然间好了很多。
“下面,由宋国的宋蔡对阵我们的大热选手邢道永,三胜零败……”
“终于还是碰上了他,撑的过十下么?”宋蔡信心不足,之前几个,五个呼吸中全都落败,一面倒遭到横扫,强大如斯。
“嗨——!”宋蔡大喝一声,给自已打了一下气,活动了右臂。
两条粗壮的手臂交叉杵在台面上,一条如水桶粗,一条如大八角饭碗。
三倍差距,抓着邢道永的手,如父亲大手拉着儿子幼稚的小手,怪异而显突兀。
“邢老大,求你让我过十息……”宋蔡低声嘀咕。
“比赛者不得交谈其它的事情,再有罚出场,判为输……”裁判听不清他讲了什么,只好出声提醒。
“预备,三、二、一,开始……”
“轧轧轧——!”宋蔡经过了几次练习比赛,有了一些经验,要想过十息,必须要在铁塔邢道永加力的一瞬间抵抗住,一开始就发力,他撑不到那个时候,相差太大了。
“呵——!”一秒、两秒……
五秒,他突然觉得那力量如山般压了过来,牙关格格作响,手臂膀条条青筋凸起,额头两侧青筋暴涨,粗重的呼吸几乎停止,双目圆睁死盯着那渐渐倾斜的粗臂,左手拼命攥紧木柱,连身体也向一边压下加力。
邢道永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侧面上肌肉一抽,力量加大。
九、十、十一,叭,压倒在桌面上。
“呼呼——!”宋蔡几乎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右手臂又酸又痛,而脸上却涨红,他成功了,掰手腕的技巧,也领悟到,若是一开始发力,他绝对抵抗不了十息。
“虽败犹荣!”宋蔡咧嘴大笑,拱了一下手,欢天喜地下了台,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他胜利了。
一轮又一轮的比赛,第三名由不知名的边远海边小国夷国渔夫聿固爆冷得到,第四名是楚国的力士世荄得到安慰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