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啊,四姑父,什么是心理学……”
“呃,绥儿有空再说,现在我们要秘密离开……”
……
夕阳西下,天空破开阴霾,夕阳红洒漫天,将整个函谷关影射的通红一片。
是夜,三更时分,古树上,两只眼又大又圆,炯炯发着幽光,两耳直立,好像神话黑夜中双角邪灵的妖怪。
古怪诡异的长相令人感到惊恐心寒。它头一转,嘴巴一张,在黑夜中发出的叫声似野鬼游魂一样阴森凄凉,时而飘忽的黑影望之更觉恐怖胆丧。
大营内,除了一些巡逻队,沙的走路声,还有一些打鼻鼾声。
整个大营安静无声。秦卒睡的正酣,忽然间,人影幢幢,几处火头猛然窜起,烟火冲天而起,随即连天喊杀声响彻整个大营。
“呜……呜……呜……”
沉重的牛角声响起来,函谷关外,倏忽之间,举火万个,人头涌动,将整个关外险要陕谷照的通红。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冲啊——!”
“杀啊——!”
“杀上函谷关,赏千金——!”
盟军鼓声大作,前锋死士一身酒气,左手拿着盾牌,双目赤红,张嘴哇哇怪叫,状若疯狂迈开双腿向前冲。
后面一群十人一组,衣衫褴褛者,目无表情如僵尸般扛着云梯跟随。
还有一群赤膊上身的大汉,面色狰狞推着硕大的青铜包头撞木车,辚辚前进,目标函谷关城门。
城垛上,秦孝公披着一身与众不同甲胄,精炼板甲,铁面罩打下,刀剑难伤,唯独一件,是公输家献给秦公的护身宝甲。
“放箭——!”
目视夜攻的盟军,他脸沉如水,见大批盟军进入射程,秦孝公大手一挥。
“嗖嗖嗖嗖嗖嗖——!”
连串的破空之声在夜色中响起,月色下,火光中,无数的黑点如乌云般遮掩住那皎洁的明月。
“咄咄咄咄——!”
“啊——!”
“嗷嗷——嗷——!”
前锋盟军头上、肩膀、手臂、背上,横七竖八插满了箭缶,死相惨烈如刺猬,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尸骸满地,干枯的黄土吸收了缓流鲜血,士卒不停地上前进攻,踩踏成了一条红色死亡血浆的不归之路。
大营内,喊杀声震天动地,烟尘滚滚,火势汹涌,人叫马嘶。
“杀啊——!”几十个手臂上绑着白带的士卒冲进副帅营帐。
军案上坐着一人,子岸将军,亲卫四人分左右按剑而立,还有一人,身裁高大,背着手望着一幅地图。
“子岸将军……”入营三个带头的将军持剑站着。
“是你?孟西白三位万夫长,尔等是要造反么?”子岸将军不动声色,犹自喝着茶,青铜连枝灯下脸色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