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盟军再次进攻,令人惊讶的是,那支奇怪的小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进入了常规攻城,用人命填,遭遇到秦关上居高临下的箭雨洗礼,还有石头、滚木,丢下一千多人无功而返,险隘就是难啃,地理位置上发挥着极大优势,一天过去,只不过是损耗着秦国的箭矢和防守物资。
是夜,星空稀疏,目力所及不过十米左右。
“咕咕……”索魂鸟在夜色中怪叫几声,无数的黑影纷纷弯腰向着盟军大营潜行,奔赴连营二十里各处。
一个圆脸眼小的人指挥着黑影,他自已向着旁边一个年轻人小声道:“阁主,已经准备好了……”
“唔,夫更,去好好的玩一下吧,本公子去那边小山洞烤个鸡……”
“诺!”原二十五队队长夫更,躬身拱手然后闪身离去。
子时,盟军大营中,夜晚凉风习习,吹的士卒睡意正香。
木栏栅拒马内,几个齐国的士卒有一句没一句扯着淡,说起今天的战事。
“伍长,你说这西秦好打么,离开齐国一个多月了,几次被那个秦将三子搞的焦头烂额,似乎出师不利啊~”一个十六、七岁的士卒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齐国的伍长赏了他一个额头崩,张望了一下左右小声道:“你想死啊,当心被人听到以扰乱军心之罪斩了你、你个乌鸦嘴……”
伍长抬首一瞬间看到了一支带着火星的黑色柱状物投了大营中。
“咻咻!”
“蓬!”远处的几个大帐篷被突然间点着了,转眼间就升起了熊熊大火。
“咚咚咚——!”
“冲啊——哦呵——杀啊——!”蓦然间,战鼓齐鸣,喊杀声由近而远,接连响起。
“敌袭——!敌袭啊——!”
“蓬!”一处马棚点着了一支火油箭,冲天大火将战马惊到了,马嘶人叫,大量受到惊吓的战马冲掉骑兵牵扯,四处狂奔,马踏连营,撞倒帐篷,撞翻踢飞营盘中的柴火,整个边路大营乱作一团,乌灯黑火的士卒光着上身,拎着兵器神色仓皇无措望着那熊熊烈火,到处的敌袭声鼓声让人胆颤心惊,几乎快要炸营。
“杀啊——!”盟军大营侧翼,齐将点起火把,领着人冲了出来,四周围漆黑一片,警惕扫视四面,却不见一兵一卒。
齐国的少年持着长戈胡乱指着黑喑,心跳的呯呯响,颤声道:“伍、伍长,敌人、人在那里?”
“小心点,阿南,点多一些火把,插远一些……”
火烧连营,骚乱有数十处之多,鼓声喊杀声不时响起,也不知道秦国的士卒有多少人来攻打,火烧帐篷睡着的冲出来,与黑喑中士卒发生碰撞误杀也有不少,差点引起营啸……
“传令下去,呆在营中,不得乱叫乱闯帐篷,违令者,斩……”老将龙贾碰巧正值夜,听闻喊杀声立刻出帐篷,他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火头和喊杀声,分析到是疑兵之计,马上让亲卫前去下令。
这方大营诸候公子全都聚集在一起,是由精锐之师驻军镇守,仍乱作一团,被搞作成为浆糊,其它的连营下场可想而知。
这一夜的骚乱弄到人心惶恐不安,死伤数千人,帐篷烧了上千顶。
第二天庞涓看着那一片狼藉,收集结果暗骂西秦卑鄙无耻,观士气低落,只能休战两天整饬士气。
时下国与国之间夜袭的战例不是太多,一来夜晚能见度低,二来黑喑中敌我难分,一旦近身纠缠战斗便失去了优势,反造成误伤,导至偷袭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