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惯会做人,笑了笑:“半个长辈啊。”
过了会,又说:“是挺招人疼的。”
纪商鹤听后,眉头都皱得很深。
不出所料,傍晚他补身体的鸡汤被单方面取消了。
沈母做表面功夫叮嘱了下护工要认真工作后,就提着炖好的鸡汤回家,准备给自己老公吃。
纪商鹤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纪开霁。
这个不孝子,一开口就是:“听说小三的女儿来了”
“纪开霁,谁教你的这些话”
“还用教啊,都把我外婆气走了,爸爸你就待在医院啃白菜吧,我外婆以后都不来了。”
纪开霁会知道这些,还是从沈栀期那边偷听来的。
沈母一离开医院,就给宝贝女儿打了电话,足足骂了纪商鹤半个小时,说这些天的鸡汤都是白喂了,以她过来人的眼力,一看就知道那叫竺菱的小姑娘跟她女婿有事儿。
纪开霁冷哼了两声,斜眼黑着脸的爸爸:“就你贪心,翻车了吧”
谁会料到沈栀期轻轻松松一招,就把纪商鹤豁出命在岳父岳母面前经营的好感都给败光,这次的伤,等于是白挨了。
纪商鹤在医院又待了三天,再三确定沈家不会来任何人后,他才出院。
伤是真的,实打实插到了骨肉里,生活自然得依靠外人。
这天晚上,沈栀期一回别墅,防不胜防地就看到纪商鹤在客厅换药,身边保镖帮他拆绷带,随意扫了一眼,看到他背部那几道极深的伤疤,有道还从肩膀一路划到了腰部,像是被尖锐的刀活生生劈开的。
沈栀期看了一秒,立刻收回眼神,将包搁在柜子上,指尖颤了下。
她很好掩饰着真实情绪,换鞋走过去,红唇淡淡问道:“怎么回来了。”
“回来养伤方便些。”纪商鹤很快就把衣服掩上,没有给她看。
沈栀期倒了杯水,迟疑了下,还是递给了他。
之后,她照列上楼换衣服,吃饭散步,跟往常没有区别。
在九点多时,还抽空跟去纪棠家住一晚的纪开霁视频通话。而纪商鹤就跟幽灵似的,总会无声无息出现在别墅的某个地方。
偶尔当沈栀期发现他,纪商鹤就会一脸不方便的说:“我想喝水。”
沈栀期看了看一楼保姆住的地方,喊喊也有人帮他倒水,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没必要这样,她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灯光下,沈栀期慢步走回来,头发微卷的垂在肩膀,一身柔和的淡黄色家居服显得她格外美好,没有化妆,素颜的模样让脸蛋更加清丽了。
她靠近过来,还带着一丝香水味,以前都是纪商鹤不喜欢闻的。
现在却觉得,女人的香水味也有好闻的。
纪商鹤不动声色地配合喝水,视线落到她一截雪白手腕上,很快沈栀期就把杯子放在旁边,语气淡淡的提醒他:“晚上还是少喝点水,今晚你已经问我讨要水三次了,不怕上厕所不方便家里可没有男护工。”
纪商鹤:“”
沈栀期随后就关灯,上楼睡觉。
到了后半夜,她在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眉心皱起,不耐地抬头看了一眼房门,便裹着被子转了个身。
不想理会,但是门被敲的不停。
沈栀期故意让纪商鹤在门外敲了十来分钟,才下床去开门,脸蛋的表情不加掩饰的嫌弃:“想上厕所”
纪商鹤默了下,低咳两声:“帮我。”
沈栀期看了看他身后,立刻被纪商鹤打断了想法:“我不会让保姆解我皮带。”
“你保镖呢”
“有事离开了。”
“”
听到他理直气壮的说话,沈栀期想冷笑,红唇却弯起了温柔的弧度:“那你憋着吧,现在三点多,很快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