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殷顥吐出一口心血,便昏倒在地。
“世子爷!”追风大惊,忙上前查看,见殷顥毫无半点反应,便一狠心将殷顥带回了皇宫。
……
火!火!救火!不要,不要烧,不要……
钟离奕忽然听见屋内有声响,赶忙冲进屋内,见榻上之人似是梦魇,不停地挣扎,便对着屋外喊道:“快叫大夫。”
“是,是”门外小童听见后,忙应声往外跑,心中叹道,这屋里的人可算是活了。
钟离奕走到榻边坐下,轻声说道:“公主,公主,莫怕,有我在,睁开眼好吗?”
钟离奕见卫姮仍昏迷不醒,满面泪痕,双手紧紧地攥着锦被,便将卫姮的手松开放在自己的手心护着,随即又拿起一方绢帕替卫姮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公子,大夫来了。”一白衣小童一边喊着,一边跑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位老者。
钟离奕忙起身让开道:“大夫,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老者在榻旁坐下,号了一会脉后,从药箱内银针,在卫姮身上扎了几针,拱手对钟离奕说道:“公子不必担心,小姐的病已无大碍,回头老夫再开副方子,煎后服下,差不多这两日就能醒。”
钟离奕大喜,忙回礼谢道:“多谢大夫,只是还要劳烦大夫在府上再住两日。”
老者笑着摆摆手道:“不妨事,医者本分。”
钟离奕再次拜谢,转身对身后的小童说道:“送大夫去开药方。”
“是。”小童应声答道,转身对老者行礼说道:“先生请。”
钟离奕目送大夫离开后,便转身走到榻边,握着卫姮的说道:“公主,没事了,病马上就好了。”
张玄阳站在窗外看着眼前一幕,眼神晦暗不明,该来的,终归躲不掉……
……
此时阮家大宅内确是一反初秋的苍凉,欢快热闹的很。
“来来来,快过来,让我瞧瞧。”阮老太太坐在正堂,对着刚归来的嫡亲孙女伸出手来,亲热地叫唤道。
阮宓看了母亲一眼,缓缓起身上前,将手放到阮老太太的手心,软软地喊道:“祖母安康。”
阮老太太将阮宓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一番,心中一万个满意,口中夸到:“还是这大儿媳妇会教导,前儿个瞧见那意哥儿,就是个不错的孩子,今儿个再看看这宓姐儿,也是个顶端正的孩子。”
三夫人小朱氏,是阮老太太朱氏的嫡亲侄女,平日里最得老太太欢心,现下看到老太太心情大好,忙上前讨好道:“瞧这三丫头,这越长啊越是与母亲有几分相似呢,果然是嫡嫡亲的孙女。”
阮老太太闻言,仔细瞧了瞧阮宓的眉眼,果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便开口笑道:“老三媳妇倒是个眼尖的,我瞧着还真有几分像呢。”
三夫人忙接口说道:“是呀,母亲您当年那般容华,这三丫头像您啊,想必将来定然是个有福的。”
大夫人宋氏,听着三夫人的话,开口笑道:“三弟妹莫要再夸了,免得宓姐儿得意忘形了。”
三夫人忙开口回答:“大嫂,这怎么能是夸呢,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打小长在京中,见过那么多豪门贵族的哥姐儿,还从没见过比三丫头和意哥儿好的。”说罢,又转身对坐在一旁的二夫人问道:“二嫂,您说呢?”
二夫人听到三夫人这么说,便微微起身回道:“三弟妹说的是,宓姐儿和意哥儿都是好的。”
阮老太太向来不大待见这二儿媳,见她嘴里也没个吉祥话,便挖苦道:“老二媳妇,也不指望你再生养个宓姐儿这般的,你只把老二和偲哥儿照看好就行。”
二夫人听到母亲的斥责,面上讪讪,也不敢多言,便又坐了回去。
三夫人听见老太太这般训斥二夫人,心中暗自得意,便开口打岔道:“母亲莫要跟二嫂置气,回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马上要开饭了,让宓姐儿陪着您,您可要多吃两碗饭呀。”
阮老太太听见三夫人这般娇哄,面色缓和些,又开始说说笑笑起来。
大夫人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过了这许多年,阮家大宅里头的弯弯绕绕,倒是一点没少。
阮家二小姐阮慈,看着自己母亲拉着阮宓说说笑笑,心里很不痛快,便小声嘀咕道:“瞧瞧母亲夸的,好像这长房的嫡女比那宫里头的公主还要好,我们三房就是那街头的臭鱼。”说罢,又转头看着身旁的四小姐阮念讽刺道:“瞧见没,长房的嫡女一回来,就没我们三房的地儿了,你这个庶女就再没出头之日了。”
四小姐阮念面上黯黯,小声劝道:“二姐姐莫要胡说,千万别被祖母听到。”
“哼”二小姐阮慈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阮念,骂道:“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