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那可是上承天命，万民归心的明君。”

“不知各位客官可还记得，大启皇帝在位时，九州大乱，当今圣上还只是镇国公，但是他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威风凛凛的很啊。打那时起，当今圣上便是咱老百姓心中的秤砣，能定心呀。”

风无痕坐在靠窗的桌旁，捧着新烫的热酒，搓着花生米，吹着小风，摇头晃脑。

“客官，您还别不信，当今圣上确实是天选之君，你看那张国师，道法高强，在大启朝的时候，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隐相。但是这位张国师对待咱圣上，可是自始至终都是十分尊敬的。”

“张国师乃神人，能掐会算。”

“哎，这位客官说得不错，张国师呀，早早地算好当今天下走势，一眼看出圣上乃天选之君，这才另眼相看。”

风无痕灌了一口热酒，抓了一把花生米撒在桌上，这群京都人，可真能说。

“说到这张国师，不得不提他的两位亲传大弟子。”

“两位亲传大弟子？不是只有个灵台郎钟离奕吗？”

“诶，这位客官，你可是孤陋寡闻矣。灵台郎钟离奕是张国师的大弟子，张国师还有个女弟子，名唤钟离瞳，乃是太史局的冬官正女吏。”

“呦，张国师还有个女弟子呢？”

“正是。要说这官正大人呀，那可是谪仙般的神女。”

“不知国师这女弟子，长得如何呀？”

“诸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位官正大人，终日轻纱覆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是为何？”

“据说这位官正大人天资过人，乃天赐神女，轻纱覆面是为藏其面相，以免灵气四散。”

“原来如此，那这位官正大人的道法想必也十分高深吧。”

“正是，这位官正大人不仅道法高深，且极其得张国师和灵台郎的宠爱。众人皆知，灵台郎独爱夜明珠，南洋行七成的夜明珠都入了上清府。”

“难不成，这灵台郎在炼制什么法器？”

“非也非也。这些夜明珠并非是用来炼制法器的，而是用来博美人一笑的。”

“莫非，是送给这位女官正的？”

“这是正解。据说这位官正大人的院子内，甚是奢华。大点的珠子便镶在墙壁上做装饰，小点的珠子就铺在路上当石子。出入身上都带着夜明珠压裙摆……”

钟离奕的师妹呀……风无痕一脸玩味，放下酒杯。

真是个妙人啊。

……

入夜，卫姮在书案前看了会书，略感疲乏，起身到院中散步，走到一处梅树下，看到枝杈上含苞待放的梅花，不禁想起了当初在寒梅园养病的那段日子。

听说，寒梅园被大周皇帝赐给了殷灏，也不知他……

“咚”一阵响动打断了卫姮的思绪。

卫姮寻声望去，只见一身着藏青色劲装短打的男子跃进院子。男子没有掩面，透过院中夜明珠发出的光芒，可以看到其面容。

是个不认识的人。

因卫姮一直静立在梅树下，处于暗处，并未被其发现。卫姮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对方，只见他落地后，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便信步在院子里欣赏起来，就像是在逛自家院子一般。

此人功夫不弱，但这般大手大脚的行径，却不像是怀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