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昕看着香包,轻声问道:“阮小姐的香包好香啊,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
阮慈见永康郡主一眼相中自己的香包,心下有些得意,三妹妹果然好手段,一个香包就能吸引到永康郡主的青睐,只可惜,现在遇上永康郡主的人是我。
阮慈笑着将腰间的香包解开,递给永康郡主道:“郡主,香包是我自己做的。这个香包是我刚做好的,您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权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卫昕微微侧身一笑:“怎好夺人所爱呢。”
阮慈见卫昕不肯收,又上前一步送香包:“郡主,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这个香包是我自己做的,回去后我还能再做呢。”
卫昕见阮慈如此殷勤,又觉得香包的味道闻着真的舒畅,便不再推脱,笑着收下。
阮慈见卫昕收下香包,高兴极了:“郡主您若是喜欢,我回去再多做一些给您送去。”
卫昕微微颔首:“多谢阮小姐。”说罢又从手上褪下一对玉镯递给阮慈道:“这对玉镯权当作我的谢礼,还望阮小姐务必收下。”
阮慈笑嘻嘻地接下玉镯:“多谢郡主殿下。”
卫昕与阮慈又交谈几句,便带着下人离开。
阮慈目送肃王府的人离开,低头端详着永康郡主送的镯子心里十分得意。忽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忙将镯子藏在袖中。
“二姐姐。”阮宓缓缓走到阮慈面前,小声责问道:“二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一旁的小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抱怨道:“二小姐,刚才不是同你说好的嘛,让你在原处等我们,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到大殿里来了,害得我们一通好找。”
阮慈收起脸上的笑意,冷眼瞪了一下小桃,斥责道:“本小姐要去哪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过问。”
“你!”小桃气的要冲上前同阮慈理论,却被阮宓及时拦下。
阮宓从小桃手中接过食盒递给阮慈道:“二姐姐,吃食我拿来了,你快吃点吧。”
阮慈不屑地瞥了一眼食盒:“这里的吃食怎配入我的口。”
小桃一听更气,登时跳了起来:“刚才是你说你肚子饿,要吃饭斋里的吃食,我家小姐才去的,现在你又不要了,我看你就是成心折腾我家小姐嘛!”
阮慈满不在乎道:“我就是成心折腾她,你又能奈我何?”说罢,便带着三房的下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你看二小姐她,太过分了。”小桃气的眼泪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阮宓则一脸平静地看着阮慈离开:“无妨。”
刚才她看到阮慈腰间的香包已经不在了,手上也多了一对玉镯,看其成色,定然是出自王府。
自打从万安寺回来,阮慈总是到阮宓的房中讨要香包。阮宓倒也毫不吝啬,只要阮慈来要,她就给。事后,这些香包便统统被阮慈当作人情,送进了肃王府。
……
这日,卫昕做在房中静静地绣着绢帕。想起婚期将至,心中越发愁苦,遂拿起手边的香包闻了闻,心情又舒畅起来,前段日子阮慈送给她的香包她都时刻放在身边,心情烦闷的时候,就会闻上一闻。
一名内侍疾步走到屋中回禀道:“郡主,贤王殿下来看您了。”
“十叔?”卫昕放下手中的绢帕,抬手道:“快请。”说完,便站起身来,整理衣襟。
贤王一进门,就瞧见自己的小侄女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文文气气地站在面前向自己问好。
贤王笑着点头道:“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