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炑整日待在安钺的府上,都快将她闷死了。
安钺叮嘱秦炑,最近锦安城不太平,尽量不要外出。
秦炑趁着安钺不在府上,自己便一个人偷跑出来。
秦炑走到一个首饰摊位前,琳琅满目的各种玉器饰品映入眼帘。
秦炑拿起一件白玉发簪,轻轻插进头发中,根本没有用力,可是白玉发簪却断了。
摊主见发簪坏了,瞬间得理不饶人的说道,“你弄坏了我的玉簪,要赔偿我五十钱。”
秦炑一听吓坏了,自己的身上根本没有带钱。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秦炑堂堂一个大国公主,哪见过这种阵势。
秦炑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出门急,没有带钱……”
摊主一听不乐意了,训斥道,“什么,没带钱?没带钱你出门做什么!今天必须赔偿我五十钱,否则送你见官。”
摊主的恶语相加,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秦炑急得都快哭了。
正在这时,安钺带兵巡查到成阳街。
安钺穿过围观的百姓,来到首饰摊前。
“发生了什么事?”
首饰摊主见安钺问话,刚刚那股嚣张的气焰立刻消失,变成笑脸迎上前来。
“安将军,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秦炑见安钺来了,一脸委屈的说道,“我刚才看到这个首饰摊,就走过来看一眼,哪想到这个玉簪这么脆弱,我只是想佩戴一下,可刚碰到头发,玉簪就断成两截,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就算用力也不会断成两半呀。”
安钺从秦炑手上拿过玉簪,仔细看了一番。
这根玉簪的断口处,明显是做过手脚的。
玉簪在秦炑佩戴之前,就已经断裂。
安钺走到摊主前,没有挑明这根玉簪的蹊跷之处。
安钺对摊主说道,“这根玉簪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都是洺国的子民,我给你留些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摊主还是不依不饶,那我只能秉公办案了。”
摊主一听安钺这番话,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安将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根玉簪也不值什么钱,给将军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您看可好?”
安钺没有回话,带着秦炑离开了首饰摊。
二人一前一后行走了片刻,安钺没有过多责怪秦炑,可她却一直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
秦炑心一横,主动开了口,“谢谢你替我解围。”
“没有什么可谢的,维护锦安城的治安,是我分内之事,倒是你为何偷跑出来?现在锦安城人心惶惶,危机四伏,还是在将军府里安全一些。”
“我……整日待在将军府,实在是有些无聊,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安钺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将秦炑公主护送到洺王宫,交给韵然公主。”
秦炑问道,“为什么要送我去洺王宫?”
“将军府的侍女根本看不住你,而且我整日巡逻,也疏于对你的照顾,法师他们都在宫里,将你送去洺王宫,相对来说我心里踏实一些。”
秦炑心中暗喜,说道,“你这个木头人会关心人了。”
“不管是谁,只要身处锦安城,就会受到我的保护,这也是我的职责。”
听到安钺这一番说辞,秦炑瞬间有些失落。
“那好吧,你职责在身,万事小心。”
安钺微微点点头,但面部表情仍然是一张面瘫脸。
秦炑在士兵的护送下,安全抵达洺王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