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可是会读心术的哦。只要靠近姑娘的心,在下全都知道姑娘心里在想什么。
姑娘想抽几耳光,那就抽几耳光!
姑娘想找哪位仙君,那也要问过在下允不允许哦?
姑娘,你答应在下吧?
在下什么都有!天上地下,三界之中。凡我能够触及到的,姑娘想要什么都行!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哼!你若不答应,在下就不放手!
有本事咱俩就一直耗着,看姑娘是否耗得过在下?哼!就不松手。气死你!”
持箫男子松开拥抱,一脸傲娇,语气逐渐放肆起来。他强烈的占有欲和无比较劲的丹凤小眼神,让凤卿脸上着实难堪。
“放开手!不然我可喊人了。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还装可爱,我就不敢打你。
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耍流氓?玷污良家少女清白?是要被官府抓起来的!”
凤卿眉飞色舞,挥霍小拳拳狂怒道。
“不知道!我第一次下界,怎晓得人间有这么多规矩?”
持箫男子摊手这么一说,怼的凤卿脸青一阵紫一阵,只管将话硬生生噎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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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色狼!”
“不放,反正我力气大。”
“你!简直不可理喻!”
“姑娘,或许你现在已经忘了。可以前你在天界救过我的命,现在正是在下报恩的时候了!”
“屁,你骗人!刚说我是你未婚妻,是你的真命天女?现又在说我是你恩人,少在白瞎着眼,在那胡乱编故事,我才不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在下今日是铁定要将姑娘娶回家了!”
“啊呸!我一和亲公主,身份无比尊贵!是要远嫁东临的。你今日这般高视阔步,大放厥词!问过那东临皇帝没有!”
“一介凡夫俗子,吾何须问他?”
“还吾呢,口气真不小!说到底,你还是快点放开我吧!我身体不舒服啦。”
“姑娘又在骗在下了,在下是不会上当的。”
“信不信由你,像你这种死缠烂打的,我是不会喜欢的!放手,放手!”
凤卿狠咬他的手一口,拼尽全力推开那一男子,瞬间口中迸裂溅起鲜血。
血,腐蚀着大地,袅袅生烟,散发别有异样香气。血噬凹陷处,密密麻麻多似黑白蠕虫般的虫子多如牛毛般爬出。让人见了眼花缭乱,毛骨悚然。
“咳咳....咳咳!我都说了,身体不舒服嘛!你以为像你一样,好看的嘴,骗人的鬼!”
自顾自说的凤卿白了白眼睛,简直不想对他再说什么。
持箫男子总察觉不对劲,一浑厚手掌立刻发功,认真将灵力输进凤卿的后背,想对此毒一探究竟。
“奇怪,此毒甚是诡异。寻常灵力无法破解。”
持箫男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皱起眉头时的样子,感觉对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和重视。
“当然喽,灵力也不是万能的!不然要毒药有什么用?”
凤卿见画卷拿在手上着实累,直接一把塞入衣袖。脸上依旧谈笑生风,眉目依旧看向他。
不知为何?凤卿脸上笑容正逐渐消失,仿佛中了魔怔。
她顿时触目恸心,眼里含着泪光,纤手颤巍巍指着地上的一滩血出神给他看着。表情里全是怅然若失,紧接着便涕泗纵横起来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雁落砂的功效。毒入骨髓,噬骨生香,过七经八脉,染五脏六腑,直达心脏。
虽然,血闻着香,其实里面全是毒。我这副身子,只能支撑着我活九天。九天过后,尸骨无存。
其中,不是我不答应你的。像你长得这样好看又有如此气质涵养,是我不配也不够资格。
我一大俗人,只会生生的糟蹋了你。你看地上这么多人,找谁婚配不好?偏偏找我这个只能活九天,还不一定能赶到东临的和亲公主?
我脾气丑,人缘差。整个和亲队伍的人都说我嚣张跋扈,蛮横无理。要不是和亲东临肯要,我定是嫁不出去的。
所以,你现在要识相的话就别管我的死活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这个将死之人,会生生拖累你的。”
凤卿又口吐一滩鲜血,脸色逐渐煞白起来。
她虚弱无比的直接跪坐在地上,犹如西子捧心般捂着心口,皱起眉头拼命呼吸。
“姑娘你怎么了!是否要紧?若是可以走,就随在下走吧。无论何毒,在下自有方法,能令姑娘痊愈的。”
持箫男子立刻将凤卿扶起,只见凤卿暗自滴汗咬牙将他一把推开,方能勉强站立。持箫男子连忙后退一步,惶恐不安,拱手作揖。
殊不知,一枚银针穿枝伏叶般悄然落地。持箫男子脸色一惊,心中谨慎,茫然抬头。
然而此时,梓兰竹林上空一片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许多训练有素的蒙面黑衣人金鸡独立,全黑压压的一片,皆站立于高高梓兰竹林上层一些浓郁细嫩竹叶之上。
竹林黑压上空,其黑影如屏风,张袂成阴,举袖为云,千万双眼睛皆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四面楚歌,危机四伏之感迅速如潮水般漫过二人心头。
看样子,隐藏在梓兰竹林中的黑人们早已在此地观察两人许久了。
他们这般目不转睛,令两人脸上不禁微红。而竹林深处,又是来了一大片轻车熟路般施展轻功的黑衣人,兴许闻之此地动静,皆是眼疾手快的接踵赶来。
梓兰竹林上空,万道武器折射出一道道凌冽寒光,皆齐刷刷倒映在凤卿和持箫男子脖颈之上。
黑衣人个个凶戾如狼,凛冽目光犹刀光剑影,穿枝枝叶直刺他们胸膛,令两人毛骨悚然,动弹不得。
“恐怕现在,我们是走不了。”
凤卿看着这满枝桠上站着的诸多黑衣刺客,人头攒动的甚至掉下几个刺客,心口一怔,满脸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