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忘了自己,我曾经接触过一个独一无二的最真实的你。也相信,一定可以帮你找回记忆,寻回自己。如果不行,就百年,百年不行就千年,千年不行就万年。
下到黄泉碧落,上到九霄重紫。四海八荒,三界六道,万千因果,自有法门。
现在的你,依旧真实。只不过,正如你自己所说的变得健忘了。相信吧,阴暗的日子总会过去。无论是你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这世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正亦邪,善恶不过一念之间。谁又能真正说得清?”
瞧着墨痕一脸痴情,还老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总是惹人牵挂,又不好好照顾自己!如烟十分为难,更不想伤了他的一片心意。
于墨痕怀中踌躇片刻后,如烟气愤的便将他一把推开。自个儿一脸好声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一如既往的嘴贫!好好养伤,少让我操心!走了,兰香,白露等会儿会过来服侍你。”
“瞎走什么?我的伤你都看了,可你的伤呢?我还没瞧见呢,怎么能走!”
墨痕一脸赌气连忙拉着如烟的手,双目左顾右盼,还眉头紧皱的嘟囔着嘴,似有不悦。
“我没什么事啊,可别瞎操心我了。况且,我去看的是公主?难道你对公主感兴趣,也想过来看看公主?”
如烟眉头一挑,眼神里似乎别有深意。
墨痕见状尴尬挠了挠脑袋,脸色惊慌,连忙双手否绝示意:“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公主有意思?如烟,你别多想了。就公主那个玩意儿,我也不大稀罕。
直到现在,和亲公主长什么样?在哪个房间?我现在都不知道,更别提去看了。所以说,如烟你可别误会了。什么狗屁公主啊,不过又是一个无知的人类,一点都不有趣。我才懒得管那么多了!
如烟,你要相信我。对你,我是唯一没有二心的。就连我的这颗心,都唯独是你一人!谁的都抢不走!”
墨痕痴心将如烟的手一直放在自己滚烫心口上,一脸真诚的眼光不禁令如烟为之动容侧目。
“你呀你,你老是长不大!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看公主了。不然白泽君一男子,在那里定是忙不过来。
平日里,他便生性古怪,不喜亲近人类,对人类深恶痛绝。
如今将公主带入云麓谷之中,已是破了他云麓谷的规矩。兰香,白露刚才跟我说白泽一脸不悦,神情复杂,很是反常。现在,我得赶忙看看去。免得公主又在白泽君手上出个什么三长两短。”
如烟一怔,猛然挣脱墨痕的双手。满脸羞红捂着手,直径的跑出门去。
墨痕满目惆怅目送如烟离开后,叹了一口后,也便拂袖而去。
西子楼里,凤卿一人身着素衣,一语不发的倚在床边,双眸出神着看着西子楼窗外的朦胧月色。
直至月色下沉,她稳卧床上一动不动。仍旧一副愁容不展,满脸倦意的样子,如夕阳西下的老人回光返照,处于弥留之际。
之前,富丽堂皇的和亲婚服早被兰香,白露放的不知何处去了。美人浣纱图,现在对于凤卿来讲也是下落不明。
唯独,剩一个孤零零的锦囊摆在床头,跟此时孤独不堪的凤卿一模一样。
凤卿自从醒来到现在,脸色依旧苍白,以前谈天说地的她,至苏醒后仍是默默不语。
或许,少了一个与凤卿说话的玉伶。多了一些,凤卿连名字都叫不出的陌生人。
玉伶之死,自凤卿苏醒后,对她自己的打击一直很大。以至于,甚至凤卿醒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玉伶临死前嘱托自己的画面。
画面,鲜明无比,清清楚楚!如过场电影般呈现在自己眼前。
这一场又一场的血腥场景,如此令人心惊胆颤,毛骨悚然。而凤卿直到现在都挥之不去,如此熟悉,仿佛近在眼前。
无论是血洗醉仙楼,弹指红颜之毒,还是真假公主,寂静岭妖雁群,梓兰竹林的妖无格(妖羽阁阁主)——宇文鄞,玉伶之死,有凤鸟呈天佩的持箫男子,雁落砂之毒。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来的又突然莫名其妙,去的也突然莫名其妙。可一旦想起,就如同阴影一般在凤卿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无止无尽。
孰不知,就连胸口间猛然滑落的钟山镜,都让久久出神回忆的凤卿都不曾在意到。
只见咯吱一声,西子楼轻掩的门扉开了。如烟小心的端着饭菜,仙裙飘扬款款独步而进。
“圣女姐姐?你怎么在这?而且,您这容貌也一直未变。”
凤卿一脸疑惑,目不转睛诧异道。
尽管多年过去,自那一年晋国,水患瘟疫肆虐。圣女慈悲善良的容颜,一直在凤卿印象里永恒定格,挥之不去。
想着自己若是见了,不像母后这般,也定是个白发苍苍,夕阳西下的垂暮老人。
可万万想不到,小时候见到圣女这般年轻美丽,如今还是这般一如往常,青春永驻。
如烟听了只管笑笑,正欲开口时,余光扫落过地上滑落的钟山镜,不禁大惊失色,惶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