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碧莲湖中央,十里莲花映日红,举袖香飘芰荷风。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拱桥高。
这堤岸的酥柳伸展着腰肢,莲花灼灼,碧叶遮天,藕根深入。柳暗花明间,小乘轻舟,梦入碧莲湖。
如此肆意好风光,不由让人想起北宋·周邦彦《苏幕遮》。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还有《爱莲说》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由此可见,荷花受欢迎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兰梅菊。
柳永,写“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李白,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杨万里,描“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李璟,谱“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杨万里,呤“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由此诸多的关莲咏荷诗词,也足以见得不仅是世人,而是许多诗人对其的喜爱了。
碧波漂浮处,一叶扁舟,紧跟着一叶小舟,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独留岸头,凤卿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卿儿,你的钗环掉了。这个给你,还望莫要嫌弃。”
宇文熠高高的冠髻下,手持一支精雕细琢的玉藕钗递给凤卿,冰山般的脸庞,勉强勾起一丝微笑。
“怎么会呢?这支玉藕钗,看起来挺新颖别致的。市面上,还从未出现过这一款式呢!”
兰舟上,凤卿巧笑倩兮接过,噙首点头。脸颊上露出一丝羞涩,神情显得颇为腼腆。
她琉璃般的眸子,仔细打量掌心中这一支玉藕钗。反复的看啊,反复的摩梭,喃喃自语道:“此钗,质朴光泽,皆为上乘。玉石雕刻,玲珑剔透。栩栩如生,颇有仙气。藕断丝连,情义缠绵。
看来宸郎,果真是用心了呢。”
如此想着,凤卿心底便暗自窃喜。立刻背对着宇文熠,小心将玉藕钗收入怀中,之后负手满脸笑盈盈的看着他。
“今日七夕节,卿儿怎么不带上?”
湖岸头上站着的宇文熠一脸狐疑,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只顾嘟囔着嘴,赌气跟三岁小孩一般看着凤卿。
岸头上,宇文熠气的就要转身离去,处于兰舟上的凤卿扑哧一笑,这才一把将他拉住。
“宸郎,你怎么回事啊?瞧你这副德性,还傲娇?
我不是不想戴,怕只怕这么好的钗,又像我刚才那一支掉到水里了。这才多大点事啊,还跟我赌气?行,好好好我戴着!你且看着哈。”
见他刚踏的步伐又停了下来,自己便狼狈的在怀中翻来覆去,这找着才这支玉藕钗勉强插在头上。
岸头上,宇文熠又勉强缓了缓脸,白了个眼,表现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奈何,玉藕钗被凤卿不偏不倚直插脑门心。他又白了白眼,直径走过来将凤卿勉强插在头上的钗子给无情抽了下来,又小心翼翼仔细给凤卿带好。
果真,这支玉藕钗衬托着凤卿实是宛如谪仙,惊为天人!
他绕凤卿转了个圈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一脸笑意道:“卿儿你本就天仙,这般衬托之下便越发更好看了些!正所谓:颦颦若西子,扶柳胜三分。正是如此呢。
如此看着,极为赏心悦目。哪像你刚才这种插法,跟插鸡窝一样。所谓钗环,生来就是为了衬托鲜花而生的。
若不美之人,头上就算顶着个花。也只是东施效颦,令人捧腹大笑罢了!当然,咱们卿儿又怎能与这些俗物相比?说对吧?”
宇文熠此话一出,惹得众人不满围观着两人,惹得凤卿黛眉微皱,反倒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这也不是这个说法。反正,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总之雅俗共赏嘛。
宸郎,你这般决断。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了,对别人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
看着围观的众人,凤卿脸色似有不悦,语气中充满了鄙夷。羞的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又不好驳了宇文熠的面子。
周围的人怨声载道围绕着两人,有的目露嘲讽,有的颇有不屑,甚至有的恶语相向。
一时间,让凤卿左右为难,索性一脸赌气似的自顾自转身而去。乘着桂桨兰舟兮,隐隐消失在碧莲湖内十里烟波之中。
波光粼粼,似筛成浮光跃金,零碎美玉。碧波荡漾,小船儿轻移于水面。神驰与莲花丛之间,摇摇晃晃,缓波远去。
船上,一个苍老的船夫,带着斗笠滑动着船桨波动起水纹。
而凤卿小心安坐在兰舟小舱内,双手托着香腮。她轻轻忧愁郁闷叹息着,无心观赏美景,只随船夫朝碧莲湖深处而去。
望着这一番十里荷花的景象,凤卿的态度如此坚决,执意转身离去的背影随着兰舟摆动变得如此迅猛。
宇文熠怅然若失,也是咬咬牙连忙乘着一叶小舟朝碧莲湖的藕花深处,追随而去。
然而,如烟却将这一切看得很真切,很真切。可无论是二人心里头想什么,如烟皆用读心术都收进心底,品其滋味,揣摩度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