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凤卿!别动,我来救你!”
在东方朔慌乱泪眼里,整个长安城内的亭台楼阁,茶楼酒肆在熊熊大火燃烧之中,伴随着地震皆轰然倒塌,化为铺天盖地的废墟。
“东方朔,故里要离开长安了!
长安还这么好,这么美。
是故里无缘,配不上长安。所以,长安,请忘掉故里吧!今生注定无缘,若有来世,我们再来相见!”
凤卿含泪回眸一笑。便轻飘飘的纵身一跃,整个人活生生的跌落下了万丈深渊!不见踪影....
“不!不!!!”
东方朔崩溃跪下,仰天哭怮,肝肠寸断,悲痛欲绝,颤抖的双手伸向万丈深渊,泪流不止。
孰不知,青姬趁其不注意,直朝东方朔的后脑勺给了他一记重击。
废墟之中,仰天哭怮的东方朔一阵闷哼!不觉眼前天昏地暗,后脑疼痛无力。在青姬面前,东方朔两眼一摸黑的,便沉沉的晕了过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自古痴情难两全,殊不知世上,还有比你更痴情的神更爱着她。
情字,终是害人不浅。
白泽君,藏了这么久,现在便可以出来了。”
青姬小心将昏迷的东方朔安放在地上,情绪低落,神色凄凉,缓缓转身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只见,白泽君一身白衣胜雪,头带丹青如烟草斗笠,手持水墨修竹花折扇。
他俊俏飘逸,儒雅动人,一双星辰剑目,浓眉如墨,山如黛。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姬,不知其怀中还多抱了个昏迷的凤卿。
很显然,这一切他都隐隐在场。包括救凤卿上来,皆被他稳妥详细的算计在内。
“青蛇妖,你丈夫有救了。此药,小包药膏外敷伤口七日,大包药粉煮沸内服,直至药尽。
此外,包裹药材的油纸上写着明确剂量,宁可可少不可多,切记慎服!我写的药方也夹在里面,若一直不见好转,按照上面对应的剂量,去药铺抓药即可。”
说完,白泽君捋了捋袖子,从袖间掏出一大包药材。脸上一副随意的样子,只管将一大包药材朝不远处的青姬稳稳抛去。
“多谢白泽君,此等恩情,青姬无以为报!”
青姬喜不自胜,连忙上前躬身一步稳稳接住。
她低眉顺眼,含着痛苦泪水去摩梭着手掌心中那一大包珍贵药材。满脸喜悦不已,心头仿佛受到慰藉。
闭上眼睛无比享受着,如获至宝的将那一大包珍贵药材紧紧搂在怀里。
“无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白泽君挥挥手也不管不顾,直接将凤卿放下,浑身上下捣鼓,仿佛在摸索着什么。
“白泽君,您这是?”
青姬一怔,双眸满含秋水,只管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白泽君不停捣鼓。不觉心中咯噔一下,眼里有些惶恐。
“哎,总算摸索出来了。诺,这袋银子给你!”
白泽君上下捣鼓的满头大汗,还来不及擦的,便妥妥的走了过来,立刻将那袋银子放在了青姬手上。
青姬急忙打开,袋里面全是白花花蹭亮的银子时。她眉头紧锁,连忙封好银子口递到白泽君的面前。一脸诚恳的,直言道:“白泽君,这银子我不能要!”
“青姬,银子你拿着。世间妖魔向来知道,白泽在人间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再说,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已是送出去的东西了,我白泽是不会收的!这般博我的面子,下次若再有治病救人之事,就勿要找我了。”
话音刚落,白泽君懒得再看青姬一眼,二话不说的便抱着凤卿。
轻飘飘白衣欲仙,直径从青姬身边穿过,化为一缕飞烟向远处,城隍庙外的女娲寺远遁而去.....
........
自凤卿昏迷,已足足七日有余。白泽君因有事,便只身连夜回了云麓谷。独留凤卿一人,由一千年花妖照顾看护。
“我....我醒了?这...究竟是在哪?这里是什么地方,有谁能告诉我?”
女娲庙里,凤卿无力躺在一块破旧的石碑床上。一身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满脸憔悴不堪,看起来精神极为不好。
殊不知,一身著凤冠彩霞,佩戴华丽首饰,穿金戴银的宫装美妇细捻着纱裙,悄然的跨入门槛,小心走了进来。
凤卿定晴一看,竟感觉似曾相识。可一旦回忆起来,脑颅内便出奇的疼痛。就感觉像是被门夹了一样,出奇的麻木与钻心痛楚接踵而来。
只见,宫装美妇长得极为标致。貌美如花,高贵奢华。
她长相艳丽,衣着雍容华贵。乌黑亮丽的秀发上,珠光宝气,光彩夺目。一把玲珑剔透的龙凤朱钗,配合着数把凤雀玉骚头。缓缓将三千青丝尽数挽起。尤其是闪闪发光的螭鹂金步摇,更是闪耀夺目。
可见其地位尊崇,豪奢之致。不用细说,俨然是那与凤卿不合的东临皇后。
凤卿正欲开口,不料,先声夺人,她反倒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直朝身为太子妃的凤卿气势汹汹的开了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