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为东方朔感到愤愤不平,想不到,这人心竟有如此险恶的一面。
看来,世态炎凉,别太善良。总有一天,自己也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善良和付出代价。但善良本身无罪,罪的是那颗蠢蠢欲动的利益人心。
玉璇玑听着两人的对话,隐然之中也察觉出了什么。
其实凤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心里总是处处为那东方朔着想,对于自己的安危,怕是没有比他一人更重要的。
咚咚咚...
瞧着这厢房门扉微掩,客栈老板迟疑片刻,便带着一个肩挎药箱的郎中进来了。
东方朔凤卿见状,立马警觉的起身,一把拦在了那昏迷不醒的张楚的床边。
“老板,今日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东方朔言笑宴宴,目光里闪烁着冷冽。
凤卿默不作声,左右打量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客栈老板。
只瞧,这一客栈老板穿着黄褂子,留着长辫子,手里头还握着个紫檀木制作的五珠算盘站在那哐当作响。
他干瘪的脸颊,佝偻的身躯,以及那熬的厚厚的黑眼圈。一脸严肃的,倒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唯一之处,便是他那一双精明干练的眼睛。眼神犀利的,如此透彻。远远看去,他站那里老脸一拉,阴沉着,老像是你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此时,老板严肃的老脸,一瞬间便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双眼真诚,嘴角渐渐化为温和笑容,朝三人作揖道。
“各位,误会了。这位客官,我为他请了郎中。药钱已经付了,一点小事,不成敬意。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说罢,老板上前一步,应声拱手作揖。
之后,他便暗中拉着那郎中在一旁交代几句,满脸神秘兮兮后,便任由郎中去给张楚耐心诊治了。
过程中,老板面不改色的杵在那里,时不时的还有意的撇了撇东方朔两眼。
东方朔淡淡的一笑,丝毫不畏惧的与那老板目光对视。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胜券在握,倒让老板眼里泛起一丝波澜,内心不免有些惊慌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老板坐立难安,正欲转身离去时,传来张楚剧烈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咳...
“我...这是在哪?阴曹地府吗...咳咳”
张楚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不成样子。以及这脖颈,被掐的紫青紫青的。
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想不到还能奇迹般这么快的苏醒过来。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郎中眼睛一怔,也颇为感到有些意外。索性,便兴奋的奋笔疾书,认真写下药方。与东方朔交谈了几句,便提箱而去。
“这郎中,还真会糊弄了事。”
凤卿撇了他一眼,闷闷不乐道。
东方朔笑了笑,反倒不以为然。见老板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进又不是出又不是。于是,自个便放心大胆的上前,与那老板攀谈起来。
“托了老板的福,将那两恶徒送入官府。
眼下,既然那张楚已经苏醒,想必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剩下的事,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除了,窝在隔壁那间房里不相干的人,惯用些窃听偷窥的伎俩。可我更愿意相信,老板应该很清楚的了解到这北宸国当朝的律法,也并不是用来开玩笑的吧。”
东方朔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