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那既然已经遏制了凤卿体内的降灾。那么你现在,是不是该把织梦魇鲛给放了。
万一,凤卿真要以为你杀了她。以她的性子,一定会恨你一辈子的!没准,等醒了就立刻卷起包裹,打道回府。
然后呢,回去再把这钟山镜给摔了,再在上面狠狠踩几脚,再吐口唾沫。对着镜子骂上个半边天,这样,就一了百了。
所以,你知道我要讲什么,就不要再让我说的太清楚了。”
凤儿一脸轻松的拍拍手,仿佛事情正如她所说的那般。
仙君一脸尴笑,拱手作揖:“领命。”
奈何,凤儿老婆之命不敢不从,不敢不从啊。万一前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电闪雷鸣!来了翻脸不认人,那今天吃的这一顿空气,就要成了受气了。
“出来吧,你听了这么久了,也给我凤儿大人露个面。省的,她和凤卿还天天记挂着你。”
仙君朝身后的紫竹林招了招手,隐隐约约出来一道美丽动人的鲛人身影,她持一把乐弦琴,正低头缓缓以礼走出。
“本座的钟山,没那么多规矩。勿行礼,只管抬头,叫我高贵无比的凤凰大人好好瞧瞧。看看我是吃你身上的哪块肉了。”
仙君干咳几声,一双天蓝色清澈见底的眼眸里有搞怪的笑意。
织梦魇鲛低头抚着乐弦琴,一脸怯怯的看着他们,抬头沉默不语。
“嗯,长得还真标致。不愧是食梦族与鲛人族留下的后代。可能美中不足,就是这一张受伤的脸颊吧。”
凤儿有点惋惜,尤其是她脖子那一块有明显的烫伤痕迹。谁也不知道,织梦魇鲛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折磨?
“是被油烫伤的,人类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如实回答,无需隐瞒,我便治你。”
仙君天蓝色清澈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倒没有之前的一副狰狞可憎的模样了。
织梦魇鲛低头微微欠身,又行了一个礼:“上神,我自幼父母双亡,是由一位海巫女养大。
成年之后,我不听劝阻海巫女劝阻,一心想看海上人间,山间桃源。最后,我下定决心,独自出海去看人间。
因为暴露了真身,被当地的渔民误认为是天降神女。所以...他们把我....”
正说着,她便掩面哭泣,泣不成声了。
“把你怎么了?无需着急,一一道来便是。”
凤儿一脸焦急,心中深感怜惜。
织梦魇鲛含泪止噎,仍带着啜泣:“当地的渔民认为,既然是天上的神仙,那一定是藏有长生不老,永生不死的法门。
为此,他们威逼利诱,千方百计地要我交出这法子。我...我是实在没有,也不知道如何长生。
于是,当地的渔民便将我藏了起来,不被世人发现。
明面上将我奉神一样供起来,其实暗地里获取不了长生,便对我百般凌辱,拳打脚踢。起初,我也尝试着反抗挣脱,但一切无济于事。
我脱离了大海,法力会随之消失。真身会随之裸露,最终会一点一点化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