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君脸一沉,脱口道。
凤帝见状,一脸极不耐烦的转过身:“怎么,他自己不是会法术吗?何必多此一举!”
说着,前脚刚迈了出去。后脚就像施了禁咒一样,蔓延到整一个身子动弹不得。
“庸医,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凤帝大惊失色,厉喝道。
“封魔之井之下,是十八层地狱。而十八层地狱内,关押着的是魔族族人。当初,魔王阿鼻以一己之力破开封魔井,带着魔族滔滔涌入人间。
那一次发生的事情,甚至比饕餮人间还更要久!更为惨烈!
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水深火热。就连地府,元气大伤,终究直到现在也恢复不到曾经强大的盛况了。
幸好,当年烛龙前辈横空出世。肩负双刃七弦琴,手持破魔断魂刀。一人一兽,搏斗得了十天十夜,仍旧不分胜负。
天上的凤卿,也就等了他十年吧。而一柄镇压地狱阿鼻兽的断魂刀,现如今正镇压着那祸乱人间的饕餮。
至于那封魔之井下的十八层地狱,酆都大帝生怕那些被封印的妖魔还会跑出来,还亲自督工建了酆都城,一神一麒亲自坐镇。
所以,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在暗处好。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酆都城都乱了套了吧。
这与我料想的并不是很相像,听说烛龙前辈带着一些帮手也来了,就不知道是什么帮手。
但是我敢肯定,帝江大人的玲珑弈里面一定藏着什么?或许,是混入了什么强大到烛龙前辈都感觉有些棘手的东西。”
白泽君一脸认真,不置可否,道。
说着,便解除了凤帝身上的禁咒,撤了掌间暗藏的银针。
闻言,凤帝转过身,见众人一副面目凝固严肃的表情,目光不禁微颤着,咂咂舌。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一晚吧,共同商讨计策吧。”
白泽君淡淡的说道。
“嗯。”
众人异口同声,目光皆朝那一片彼岸花田田埂上坐着的两人望去。
......
是夜,众人灯下对视,火光微颤。
本是齐心协力的探讨,似乎寂静无声。窗外一片片的漆黑掩盖着,令着这座佝偻的矮屋变得愈发黝黑深沉。
唯独,凤帝负手而立,面壁神思,一双火眸沉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色。
少顷,他长叹,道:“凤卿昏迷,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殊不知,如烟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一怔,哽咽道:“凤卿昏迷,早已经有些时候了。你们过来找我们的时候,她就在我怀里睡得老久。
起初,我以为她只是困倦了。殊不知,竟一觉睡不醒!我尝试着摸着她的脉象,可是周身身体冰凉彻骨,竟连气息也绝了!!
白泽君,你说凤卿中了黄泉彼岸的毒。那她,会不会死啊?!”
他低了头,一边斟了杯茶水,一边道:“凤卿,她得的是心病,药食无医,思劳成疾!所谓心病只能心药医,我不是凤卿我也没办法。
传闻,彼岸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不相交,生生交错,为彼岸之花。只要闻了此花的气味,便能够回忆起前尘往事。
像这种毒,生于相思。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她的心病,或许只有她梦中那株彼岸能解了。
怕只怕,她在这梦中一直走不出来,直至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