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公主年纪轻轻竟如此烦恼。正所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古来往事东流水。红尘小酌,不过无伤大雅。何故蹉跎?
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好好的公主养成嗜酒如命的习惯可就不好了。”
白泽君缓缓坐下,正视着她。
凤卿扬了扬酒,“你明知道我身体不行,你还给我酒。你这不是害我吗?”
白泽君摇摇头,“这是汤药,乃滋补脾胃,强身健体,舒筋活络的汤药。我常见公主要不就是站着,要不就是坐着。
除了每日,上几节前辈教习的音律课。恐怕大一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饮酒和久坐了,这样怕是不行,更容易伤身了。”
凤卿眉眼笑笑,扬起了酒葫芦喝,“你个家伙,到时观察的我挺仔细?平日我倒没有注意你,你反倒注意起我来了。
莫不然,你是个偷窥狂。放心好了,你若是偷窥狂,那我就是个情场高手,保证撩的你七荤八素,犹不自禁。”
说罢,她一脸神气活现,精神了许多。
“素闻前几日,北海的水君上你们凤凰一族做客。听闻,是北海的主君玄冥,近日身体抱恙,怕是早早的传我过去。
所以公主啊,在下走了后,你可得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汤药要一日三餐按服用,这样才能好得快。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苦尽甘来,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
公主,不必悲观,这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大胆迈步向前即可。”
白泽君拱手作揖,头也不顾,辞别了迎面而来的谷主与烛九阴,便独自一人前行北海去了。
只是,突如其来的风吹动了他的衣襟,连得他的一左脚足,上面莫名出现了一道被刀绞的斩痕,鲜明地呈现出一条白色的线。
凤卿出神凝视许久,不知为何泪水汪汪,见了烛九阴,心情仍是平复不下来。
“好了,他又不是说回不来。你勿要多想,且放宽心。”
烛九阴将凤卿放在怀里,抚摸着她。
凤卿点点头,硬是忍住了眼泪,不去想太多,只是觉得腹中隐隐有些作痛,脑海中有些一系列画面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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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之阴
朔夜,风起云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倒在了竹屋外。
“阿修罗,外面好像倒了个人,出去看看。”
瑶姬坐在炕上对着那昏暗微弱的烛火,正绣着手帕。
咯吱一声,门缓缓打开。
“唉哟,阿瑶可不得了了。哪里是什么男人,简直是送上门的野味啊。”
阿修罗用他那浑厚略带磁性的嗓子,朝屋内嚷嚷着去,深邃的金色眸子闪闪发光,尖牙间垂涎三尺。
闻之,阿瑶一怔,连忙放下针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朝门口望去。
只见,那阿修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拖着门外那一头通体白毛,长有羊角,遍体鳞伤的庞然大物。
“阿瑶,还愣在那干什么。今晚的晚饭,可有着落了!”
阿修罗乐呵的不成样子,壮硕的手爪拉拖的力气越发大了起来。竟活生生的,扯断了那白泽君的一只角,血沿着门槛流淌了一地。
阿瑶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两人七手八脚,才把浑身是血的白泽君勉强拖到了房内。
“阿瑶,你瞅瞅他那浑身的瘦肉。我可好久都没开荤了,不行,今晚就要吃!”
阿修罗狠下决心跑进厨房磨刀霍霍,又朝着阿瑶道:“阿瑶啊,待会我负责宰,你负责煮。你的厨艺向来是极好的,比天上的一群老不死的神仙不知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