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她,长得怎么那么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宇文熠略微惊愕的眼神,眼巴巴倒吸一口凉气,简直惊讶的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然后,那一片风雪交加的白桦林里。
那个女人依旧是佝偻着背,血不停地流淌着,从肚子里那一道明显的裂缝,不断渗出外面。
疼着她,面容扭曲着蜷缩着,就算咬牙,似乎止也止不住。
然而,一个赶羊少女不知从哪里出现。那这一番特殊的景象,二话不说连忙将那女人扶起,吓得浑身哆哆嗦嗦的把厚重的围巾脱下,套到了那个受伤女人的胳膊上。
“喂,那个男的!你在那瞎杵着干甚,来帮忙啊!哎呀,这倒底你家的媳妇丢在冰天雪地里怎不管?!
一个堂堂的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狠心!你再不过来,怕是要死人,连孩子都快没了!”
那个放羊的姑娘一脸子嗔怒凭空呵斥,愤懑的朝着宇文熠大吼大叫,着实生气,俺不认定这个女人孩子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似的。
宇文熠见状,平生还从未见过这般。只顾牵着六眼狼王,一脸懵懵懂懂的走来,看着满地绯红的鲜血,早已慌了神。
谁知,那姑娘二话不说直戳到自己的后脑勺,又牵过来的一头母羊,用羊鞭打了打它下垂的母乳,一脸没好气的示意着他先去喂那个孩子。
宇文熠起初开始还是有些犹豫,但一想到毕竟是条人命,也是在那头母羊的身边乖乖的跪了下来。
只见,他卯足了气拼命吮吸着羊乳,然后灌入婴儿的嘴里。时不时的仰天叹了一口气后,又开始了重复动作。
只见,她怀中的婴儿似乎渐渐的了生机。
放羊少女也是取下了随手携带的水袋,其他有的没的也都随便丢在一旁,另一只手拼命拽着一只肥羊,生怕它们会逃走似的。
水,一点点地从水袋里倒干。直到一滴不剩,才开始挤羊奶。
“咳咳....”
她干咳几声,低下眼,颤抖着不停的抓地上染红鲜血的白雪往自己身上抹,希望白雪的冰冷能够麻痹缓解自身痉挛抽搐的疼痛似的。
看着一旁的放羊少女与宇文熠,也着实心疼,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下去。
只见,那几只依偎在她身边的羊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着她受伤的手臂。显得犹豫未尽,正欲舔那只婴儿时。
蹲在地上的放羊少女眼疾手快,直接起身拽着它们羊角就往外拖,特意用羊鞭抽打了它们,往死里踹了几下屁股,教训一顿,引以为戒。
暗暗骂了一句:“不听话的畜牲,吓坏老子了。什么都敢舔,真没得劲!”
.....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几乎将所有保暖的衣物,都盖在了凤卿的身上。
萧瑟的寒风当中,独剩被剥了一层皮两人被这寒风凛冽,冻得瑟瑟发抖的在白桦林里不停搓手。
而宇文熠从六眼狼王的背上,取下了一个件紫貂皮夹祆,毫不吝啬地裹在那个赤身裸体的婴儿身上。
令人失望的是,她终究面色惨白昏睡着,靠在白桦树下,还是没有醒来。
“这女子,还真是顽强。都说女人生产,无异与鬼门关里走一遭。肚子都破了那么一大道口了,还能活着。真真是,菩萨保佑。”
放羊的少女看着白桦林里一大片血迹,看得越发毛骨悚然,仍心有余悸。
宇文熠抬头瞥了她一看,“害怕,就不要看。你以后生孩子,会有阴影的。”
“切,这有什么。总比你这个,负心汉强的很多。长得相貌堂堂,背地里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行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今日个救了你媳妇,说什么也得留下钱财。你知不知道今年的羊奶多贵,刚刚你浪费在地上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