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宸郎。只是,我父皇母后呢。他们怎么没有来?晋国,还好吧。”
凤卿并未觉得有些不妥,一如既往的整理着仪容。
看来,她的思绪记忆一直停留在还未和亲之前,也难怪了。
宇文熠一怔,立马,转为微笑:“都还好,只不过他们身体抱恙,恐不能参加封后大典了。我已差人,送去了一些上好补品。”
“那就好,时间不早,还是快快开始吧。只是,不知为何我的心却如此痛。一直跳动着,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凤卿一副颇为担忧的样子,望向窗外,似乎一到人影闪过,匆匆远遁。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宇文熠仍是不停的安慰着她,拨开了旁边的侍女,眼神示意她们退去。
“只是.....昨晚我又梦到阿娘了。她说我生的孩子很好看,最是像我。烛儿在那儿呆了许久,阿娘打算送回给我了。
阿娘还讲,她想我了也要我一起过来。我原本想着,你我之间并无子嗣,何来的一个孩子?最近接连梦到,很是奇怪。”
然而,凤卿有些魔怔,呆呆的坐在那儿神神叨叨。
宇文熠勉强定了定神,“卿儿,那你有没有要那个孩子。”
凤卿抬头,摇了摇头:“按你说的做,我并没有要,只是让他永远的留在那里陪伴着阿娘。
你说故土之隔,千里迢迢,乃是阿娘思念于我,早日盼我有个孩子。
不过,那个孩子聪明伶俐,活泼跳脱,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也不像你,倒是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想来,梦有时清醒也有时虚幻。无论我把你想成什么样,但却总的也是梦不到你。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心心念念的盘槐在门外。模模糊糊一闪而过的身影。”
说罢,凤卿抬头仰望窗外的天空暗了下来,忽然间阴风四起,雷霆大作,一条巨龙在云间升腾着,上蹿下跳,逐渐朝这赶来。
宇文熠见状,心上一紧,连忙双手一关,背靠着窗户,神色慌张的抵挡着窗外的狂风,猎猎作响,直戳脊背。
“宸郎,你看着窗外,有一条龙诶。”
凤卿好奇的趴在另一扇窗户外,指着那阴风大作,暴雨连绵,电闪雷鸣的天空上,额间绽放万丈光芒的烛龙。
紧接着,砰的一声!他身后压紧的窗户彻底爆炸开来,纷伤化为湮粉。
宇文熠一声闷哼,胸口如遭重击,口吐鲜血,还没站稳脚跟,就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夹杂着倒飞出去。
天空之上,一会儿忽晴,一会儿忽暗。刚刚寒冬凛冽,现在酷暑寒炎。
阵风,峢吹过趴在窗户上凤卿的面颊,荡漾起一朵朵春花,在她的身边如莲,似含苞待放般稀疏绽开。
原来,烛龙一睁开眼则为白天,闭上眼则为黑晚。吹气为冬,呼气为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
“来,把手给我。”
万里云空,烛龙之上于腾云驾雾,驰骋而来。那白衣男子负琴,额首低垂,轻抚素琴,俯瞰世间万物,缓缓探过窗户,向她伸手。
窗户上,凤卿见状,一时间被羞的,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好,我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