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矫捷的身影刚掠过,原来紧随其后的,一只凶神恶煞,青靛脸,白獠牙的巨大豺狼。
面对如此庞然巨物,城中行走于街道的百姓个个掩嘴惊呼,莫不惶恐。
顿时,伴随着一阵阵惊呼与一连通急促的避让声散开,很快,一人一狼从守城中冲出,逐渐消失在皇城口....
一派水光潋滟,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如此艳艳美景,倒是愈发衬托着长安城和谐宁静。
街市上,还留有几个人在纷纷讨论着。
“你看,那不是陛下吗?”
几个农民挑着担子,在那头驻足观望着。
此时,一位碰巧路过的贵妇,穿着一身雍容华贵,手里攥着一把花杏子。腰间挎着篮子,里面盛着一大盘热腾腾刚出炉的青团,香气袅袅。
“是啊,就刚刚骑马跃过去的那个,我也看到了。嘿嘿,这小小身板,长得还真不错。”
她一脸垂涎,眼里荡漾着春光。面对扑鼻而来的尘沙,便自顾自用手帕遮住脸颊,还时不时的撇过那即将快要消失的人影,整个脸颊着都几乎红透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莫非,是那位和亲公主远道而来,亲自去迎了?”
一位书生,持着一柄折扇,自顾自的一笑置之道。
“可不是嘛,据说之前那支和亲队伍在半路遭到劫杀,死伤无数!据说是遇到了邪祟,可现如今看来,还不是完完整整的。由此可见,这是坊间流传的谣言并不可信!”
就连茶铺子里的老板都如此说着,转身便跨入门槛,亲自招呼客人去了。
“就是就是,陛下如此深明大义,雄才伟略。这后宫三千,竟无一人!偏对那位和亲公主更是如此喜爱。
怎么可能让她们那支队伍只身一人穿过茫茫北宸雪原与迢迢沙漠。前几日不就派禁军出城,定是保护那位公主去了。
可怪就怪这几天都过去了,依然没有禁军回城的消息。我小儿还在那支队伍里,也不知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青团,素日是他最喜爱的食物。临行前却也没吃上几口,哎....”
还是那位刚才的贵妇,她正不由自主的说着,望着自己胳膊挎篮里的那一大盘热腾腾的青团,怔的出神。
.....
朱雀大街,他御马而行,车水马龙,星罗棋布的楼台密布。隔着唱戏的台子,咿咿呀呀的戏子用浑厚的腔调唱着,玉磬婉转的嗓音,不经意间却让东方朔停下了马蹄。
“陛下,如今元氏余孽已除,元气大伤。臣早己暗自派人潜伏鄂党,想必过不了多久这股子势力必然会为我们所用!”
此时的奎木狼早已化了人形,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道。
东方朔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起了深邃认‘的眸子:“除了元氏,其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罢了。对了,西晋那边可还有什么动静?
上次一别,宇文熠这会儿功夫应是消停了会。此人表面上天真无邪,一副儒雅做派。实则心机深沉,擅长蛊物,阴险歹毒且野心勃勃,于她那巫女母妃如出一辙。
当初我有意接近,实则交好,暗地拉拢。他表面上对我真心,实则妄想借我东临之力助他登上皇位。只要他登上了北宸皇位,也好为他那打落冷宫的母妃正名。
殊不知,凭借我与他的关系。他这该死的家伙竟将凤卿拉入了这趟浑水之中,一陷便无法自拔!”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叹息声响起,他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长安子城内,车水马龙。
茶铺里,被来往行人围观的水泄不通。而一身凤冠霞披的新娘正明晃晃的杵在那独自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和风吹摆着她的发梢,盈盈一笑荡漾着酒窝,显得极为显眼。
“可惜,我们终究不能回到从前。
即使,你可能不再记起你我之间的往昔。但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一定不会让它成为你最痛苦的回忆。”
东方朔低眉的喃喃自语,取出一缕红线缓缓贴近怀中,掌心那根红线攥得越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