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烛九阴也不着急回答,淡淡的点头,随手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慢悠悠的拱着屁股,缓缓的让开了远方的一条道。
这,这居然是要撵他走?!
好家伙。
“你!”
帝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饱经风霜的老脸涨得通红通红。
烛九阴干笑,抱拳行礼:“天上的栖凰阁茶水瓜果,具已备好。听说凤帝也回去了,此时正于千金一掷的栖凰阁设下山河盛宴,看来是打算阔邀四海,宴请八荒了。
据说,白泽君最近又陈酿出了新酒,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作千里香。
为迎凤帝归族,他们凤凰一族里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将这世间第一酿酒高手白泽君给请了过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尘寰帝子,推杯换盏,接风洗尘。
月上重楼,千里生香。栖凰流阁,美人奏弦。歌台暖响,春光融融。千金一掷,只为佳人回眸一笑,艳满倾城。
帝江,这一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子孙满堂,这种东西就得看你彼时的机缘喽。”
说着,就掏出了一块月牙状的姻缘石,伸手扬了扬,就丢给他。
帝江见状,自然是千恩万谢,接过之后还不免唏嘘不已。
可待烛九阴正欲多说些什么,那老头早已驾着葫芦骑得飞快,嗖的一下划过天际,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呵,这家伙...
哎,明明这年纪就己经上头了,却还不会好好伪装自己。这年头,哪个不是喜欢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本尊。
切,不会装嫩又怪得了谁?难怪,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孩子。还手段,差劲,真是差劲!”
望着之前春风拂面,那道仿佛没有从未出现过的人影。对着万里的晴空,烛九阴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又过了许久,左右才猛然发现。
凤卿一直都是以那种极其怪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与此同时,般若怔忪的目光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思索,怀疑,上下打量,踌躇不定,最后都融入凤卿朝烛九阴脸庞投过来的如澈目光里。
“你...别那么看着我行不行?怪,怪诡异的。”
烛九阴一怔,稍微有些心虚的挪动着脚。
“原来这么久,你只是装嫩啊。看不出来嘛,以前总以为上了年纪的人,除了身子骨不太硬朗之外,腿脚应是不利索的。
说不准,就那个东东应该油尽灯枯了。想不到,你老人家手里头利索,身体还有两下子嘛。”
凤卿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贪婪无厌的紧紧打量着他的全身。
“你,你可别过来啊。可恶的女人!!”
被她如此赤裸裸的目光盯着,烛九阴不禁身下一紧,脊背后的冷汗唰唰直冒,更是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暗自咬牙道。
“哼,老牛吃嫩草算了。居然还脚踏两只船!就凭你这点,你比谁都可恶!”
般若鼓动着摩拳擦掌,气呼呼的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老虎。
“说,奢比尸那女人是谁?!”
“那个,那个我真不知道....”
“呸,烛九阴,你个负心汉,还是不是男人?!居然瞒卿卿这么久,还在外面玩女人,快说!!”
“啊这,不不不...没有的事啊。冤枉,天大的冤枉!”
“凤卿你听到了吧,他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想说。明明刚刚他自己亲口承认的,当时帝江那老头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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